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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黎昼定了定神，只清浅地解释一句：&ldo;灵器现世，恐生变故。&rdo;

人世间，争名逐利者数不胜数，权力的漩涡中，为了能多握住一些，多少人命都不在乎。谁不想拥有力量呢?便如当年，灵器初初现世，正邪两族便都为此相争，一时间争得天地变色、日月混沌。

他垂眼，眸中几分凝重。而如今，恐怕历史要重演了。

黎昼重重一叹。

&ldo;师尊，你方才说什么灵器?&rdo;林无妄眨眨眼，他按下心底因「灵器」二字莫名生出的触动，追问道，&ldo;是什么灵器现世了?我看师尊脸色……可是有何灾祸?&rdo;

黎昼摇头。

灵器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人。人欲无穷。

&ldo;昨夜，苍灵城中，有摄人莽光，冲天剑气。&rdo;

林无妄不过初初化形，意识都不全，这些或许说了他也不懂。可即便他不懂，黎昼还是耐心地同他讲着。

&ldo;现世之物，有七成可能是皈虚剑。&rdo;

林无妄心底一颤。皈虚剑。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三个字。

很奇怪，分明是陌生的东西，他却觉得熟悉，血液也因此而沸腾，仅一个名字便叫他手脚发热，仿佛有些原本沉睡、融于血脉的东西被唤醒过来。

&ldo;无妄?&rdo;黎昼察觉到林无妄的异常，&ldo;你怎么样，可是有……&rdo;

&ldo;师尊。&rdo;

黎昼正担心着，便被林无妄打断。

&ldo;我没事。&rdo;林无妄稳下心神，&ldo;那皈虚剑……&rdo;他笑了笑，仿若无事，&ldo;皈虚剑很厉害吗?&rdo;

本是为插科打诨、掩饰心思问的一句废话，黎昼却答得认真。他说：&ldo;皈虚剑自上古流传至今，自然是举世无双，便说它是万兵之祖也不为过。&rdo;

林无妄对这个评价并不意外，他调整好了表情，眨眨眼：&ldo;那还真是件好东西。&rdo;

&ldo;的确是好东西。&rdo;黎昼顺着他的话道，&ldo;如今皈虚剑现世，消息传了出去，恐怕各大门派都在盯着苍灵城。&rdo;

&ldo;四合宗也是吗?&rdo;

黎昼也不避讳：&ldo;自然。&rdo;

林无妄若有所思：&ldo;既然它是个好东西，且好得厉害，那自然是人人都想得到，也不怪谁都盯着。只是……&rdo;

黎昼见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于是追问：&ldo;只是什么?&rdo;

不料，林无妄一瘪嘴：&ldo;只是当下情势有变，师尊昨日说要带我出去走走的话是不是就不作数了?&rdo;

如今修行界因为皈虚剑的缘故都炸翻了天，黎昼与长老们为此讨论一日，满脑子都是这回事儿，倒是没想到什么别的，更没想到林无妄会忽然提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