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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枪侠没有作答。他翻了第二张牌。

&ldo;水手！注意看这清秀的眉毛，干净的脸颊，痛苦的眼神。他淹死了，枪侠，没有人扔出一根绳子。男孩杰克。&rdo;

枪侠皱了皱眉头，但仍然什么都没说。

第三张牌上，一只狒狒大笑着跨坐在一个年轻人的肩头。年轻人的脸朝上，眉宇之间充满着痛苦和恐惧，就像一张经过设计的鬼脸。凑近了仔细看，枪侠看到狒狒手里握着根鞭子。

&ldo;这是囚徒。&rdo;黑衣人解释。火焰跳跃着，投在扛着狒狒的年轻人脸上的光影摇曳，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处于极度恐惧中，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枪侠眨了眨眼睛，目光离开纸牌。

&ldo;这有一点让人沮丧，是吗？&rdo;黑衣人仿佛忍不住就要窃笑出声了。

他翻了第四张牌。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正在摇纺车。枪侠已经两眼发花，看上去她像是在狡黠地微笑，但同时又在哭泣。

&ldo;影子女士。&rdo;黑衣人稍做评价，&ldo;在你看来，她是不是有两张脸？她的确有。至少有两张脸。她打破了蓝盘！&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至少‐‐此时此刻‐‐枪侠感到他的对手说的是实话。

&ldo;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牌？&rdo;

&ldo;不要问！&rdo;黑衣人尖锐地说，仍然带着笑容。&ldo;不要问。看着就可以了。就把这当成是没有意义的仪式，如果这样的想法能够让你放松的话。就像是教堂。&rdo;

他嗤笑一声，翻了第五张牌。

一个割稻人咧嘴笑，白骨般的手指紧握着把镰刀。&ldo;死神。&rdo;黑衣人简单地说，&ldo;但不是找你的。&rdo;

第六张牌。

枪侠看着纸牌，腹中突然一阵蠕动，像是有种奇怪的期盼。恐惧和喜悦搀杂在一起，使此时的感情难以言状。这让他觉得想呕吐但同时又想跳舞。

&ldo;塔楼。&rdo;黑衣人轻声解释道，&ldo;这就是塔楼了。&rdo;

枪侠的牌占据了图形的中央位置；与之相连的牌都位于它的四个角上，每个角上均有四张纸牌，就像卫星绕着颗恒星。

&ldo;这张牌会被放到哪里？&rdo;枪侠问。

黑衣人把&ldo;塔楼&rdo;放到了&ldo;悬吊的人&rdo;之上，把第一张纸牌完全覆盖起来。

&ldo;这意味着什么？&rdo;枪侠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