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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等一等！我不能那样做，先生，&rdo;艾略特抗议，&ldo;克罗少校是警察局长，你知道。波斯崔克‐‐&rdo;

&ldo;那么让我来打，&rdo;菲尔博士温和地说，&ldo;我碰巧与克罗十分熟识，自从&lso;宝剑八&rso;案子以来。事实上，告诉你一个事实，&rdo;此时他的红脸变得更加显着，&ldo;克罗从一开始就请求我调查特里太太事件，我拒绝了。我拒绝，因为当时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听来实在不切实际，我甚至不敢提出。但现在，我逐渐觉得它一点也不会不切实际，它是照然若揭的事实。我怕这就是我今早如此急于向你提出解释的原因。&rdo;他野蛮地摇晃拳头，&ldo;而且，因为我崇尚谦逊，嗯，又死了两个人。我要你待在这里。我要克罗到这里。我要看那影片，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我要向你指出我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去打电话，像海盗那样下命令。但在我打电话时，&rdo;此时他坚定地看着艾略特，发出如下的怒吼，&ldo;我建议你问问威尔斯小姐在另一间药房里发生了什么事。&rdo;

玛乔莉怔住，艾略特假装没看到，他跟史蒂文生说话：&ldo;你住在药房上面对吗？你能借个房间给我几分钟吗？&rdo;

&ldo;没问题。就是我要放影片给你们看的房间。&rdo;

&ldo;谢谢。请带路，好吗？威尔斯小姐，你愿上楼吗？&rdo;

她沉默不语。史蒂文生带领他们上楼到一舒适、旧式、俯瞰街道的房间。双扇门（又来了‐‐棒槌学堂注）通向的应该是卧室，门是开着的，但一布幔已钉在双扇门上形成银幕。厚窗帘半拉上，火炉里有明亮的火焰。一部大放映机立在桌子上，播放的软片轴已就位。

玛乔莉仍然沉默不语地走到沙发坐下。艾略特现在心里很痛苦，他的良心又在活动。玛乔莉环顾亮着火光的房间，彷佛要确定他们二人独处。然后她点头、冷静地说道：&ldo;我告诉你我们曾见过面。&rdo;

&ldo;是的，&rdo;艾略特同意。他在桌边坐下，取出笔记本，小心地摊平，&ldo;明确地说，上星期四，梅森父子药房，皇冠路十六号，你在那里想买氰化钾。&rdo;

&ldo;然而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rdo;

&ldo;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曾，威尔斯小姐？你以为我被派到这里来干什么？&rdo;这是个讽刺。他故意这样说，以使自己良心好过些。他想知道他在楼下背叛了自己多少，她注意到多少，她是否想利用它，他无法忍受遭她利用。

要是他期望获得效应‐‐他得到了。血色从她脸上退去，盯住他的眼睛现在眨了，她无法理解他；她觉得愤怒。

&ldo;哦，所以你是来逮捕我的？&rdo;

&ldo;那要视情形而定。&rdo;

&ldo;想买氰化物，但没买到，也算犯罪？&rdo;

艾略特拿起笔记本又放下：&ldo;威尔斯小姐，老实说，你这样讲话有什么好处？别人会给什么诠释？&rdo;

她相当敏锐。艾略特欣赏她的智慧。她仍在观察等待，想知道怎么理解他；她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他最后一个问题所流露出的示好讯息。她胸部的急速起伏缓慢下来。

&ldo;巡官，如果我告诉你事实‐‐如果我告诉你我为何要买那毒物，你会相信我吗？&rdo;

&ldo;如果你告诉我事实，我会相信你。&rdo;

&ldo;不，那不是重点。如果我告诉你事实，你能答应不告诉别人吗？&rdo;‐‐他认为她是真诚的。

&ldo;对不起，小姐。我怕我不能这样承诺。要是它关系到调查‐‐&rdo;

&ldo;但它与调查没有关系。&rdo;

&ldo;好吧，你要氰化物做什么？&rdo;

&ldo;我要用它来自杀！&rdo;玛乔莉平静地说‐‐炉火在寂静中霹霹啪啪地响。

&ldo;你为何想自杀？&rdo;

她深吸一口气：&ldo;好吧，告诉你：因为我完全不想回家。现在我已告诉你。我已告诉你。&rdo;她好奇地看着他，彷佛她想知道她为何告诉他。

不知不觉地，艾略特已从警官质询的态度转变为另一种态度，但俩人都未察觉到‐‐

&ldo;知道了，但听我说，你想自杀有任何原因吗？&rdo;

&ldo;想想我在这里的处境。毒杀人，那样的毒杀人；每分钟都可能被逮捕，只因为没有足够证据才未被逮捕。然后去了一趟豪华地中海邮轮之旅，尽管我的舅父是个百万富翁，我从未参加过邮轮之旅。然后回家‐‐回到原来的处境。试想一下！然后看看你的感受是怎样。&rdo;她握紧拳头。

&ldo;哦，我现在已不难过了。只是我下船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无法忍受这种状况。我没停下来思考。如果我能思考，我就能编织可信的故事，这样我就不会在药剂师问我问题时结结巴巴了。但我当时只想到我听说氰化钾药见效快又不会痛苦，你只消吃下它就行了；而且我认为伦敦东区的人不认识我、也不会记得我。我当是坐船溯河而上，沿途看看房子之类的。&rdo;

艾略特放下铅笔问：&ldo;你的未婚夫呢？&rdo;

&ldo;我的未婚夫？&rdo;

&ldo;你是要告诉我你在准备结婚时想买毒自杀？&rdo;

她作出绝望的姿势：&ldo;我告诉你那是种心情！我告诉你了。此外，结婚是另一回事。在这一切发生前，万事都那样美好，我希望我能转危为安。当我在伦敦遇见乔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