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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那很容易决定。切斯尼的表演开始在十二点五分左右。这时开灯。灯泡一直照着，直到警察在十二点二十五分抵达为止。大约是二十分钟。当警察检查房间时，灯又开了四、五分钟。灯第三次开是在警佐和拍摄人员抵达时，开的时间很短暂。在艾略特向克罗少校解释弹簧夹袋、检查壁炉架的时钟后，灯泡便烧完了。大约是五分钟。

&ldo;有很大落差。那灯泡在燃烧半小时后烧完，但药剂师史蒂文生向我保证灯泡能燃烧一个多小时。

&ldo;它在燃烧半小时后烧完，因为同一天稍早有人使用了它。当我发现抽屉里的硬纸板盒，简单的事实就呈现在我眼前。威尔斯小姐那天早上买了灯泡，把它放入抽屉。她没有用它，因为女仆告诉我们，她在上午到英格拉姆教授家，在那里停留到傍晚；而且，我们再三听说她从未涉猎摄影。

&ldo;在帕梅拉于那晚十一点四十五分被遣上楼取灯泡之前，曾有人用那灯泡。我这么想有理由。我们发现硬纸板盒。现在，如果帕梅拉被告知上楼取灯泡，而灯泡仍密封在盒内，她会带灯泡和盒子下楼；但她没有，她只带灯泡。这意味着盒子已被打开，这意味着灯泡不是躺在抽屉里就是塞回开着的盒内。

&ldo;明显地，切斯尼、埃米特和哈丁必有进行彩排。问题是，他们何时进行彩排？显然是那天下午。切斯尼那天上午已取得灯泡。威尔斯小姐下午不在，切斯尼医生不住在这里。但哈丁在这里，我们从女仆处听说了。

&ldo;你们现在明白切斯尼最后诡计的性质。他在所有欺骗结束后还要欺骗你们。他让哈丁事先拍摄一部影片‐‐这影片有数处与正式表演时拍摄的影片不同‐‐他暗自准备王牌应急。他彷佛说：&lso;嗯，你们已给了答案，现在看真正发生了什么，摄影机不可能说谎。&rso;但摄影机可能说谎，在这部影片中，是埃米特扮演neo医生的角色，且切斯尼说的话与正式表演时完全不同，只是音节数完全相同。我暗自相信此欺诈是为我而设计。你们知道，几天后他会邀我来看他的表演。然后他会对我说：&lso;现在让我们看看那晚拍摄的影片。&rso;然后我也会被骗，而他会从银幕上说：&lso;我不喜欢你，菲尔博士。&rso;他在信中泄露此点：&ldo;事后给他们看表演的黑白影片，他们会相信你；但即使那时他们也无法正确解释他们看见什么。&rdo;

&ldo;调换影片是乔治&iddot;哈丁的一大错误。有两部摄影机。他让埃米特用一架摄影机拍摄影片；他交给我们内有影片的另一摄影机。我要告诉你们，波斯崔克已发现藏在他房间内的另一摄影机，影片奇迹地未被破坏；这下可真相大白了。

&ldo;这两部影片提供最后答案，使真相大白。有一段长时间，我一直在想：乔治&iddot;哈丁从最左边拍摄影片，只因为他想靠近窗户吗？我发现理由不只这样。他未站在能拍摄书房落地窗的位置，因为他不敢拍摄书房落地窗，否则会显示在窗上闪耀的午后阳光。书房的落地窗向西，昨天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因此他必须站在一边。当艾略特巡官突然明白我有关照相用灯泡问题的意义，他也突然想起我们所谓左边拍摄位置的意义；答案就这么产生了。&rdo;

艾略特低咕。菲尔博士喝干了啤酒，烟也抽完了：&ldo;现在让我解释乔治&iddot;哈丁和玛乔莉&iddot;威尔斯之间的事。

&ldo;哈丁数月前计划一连串冷血谋杀，只为一个动机：经济需要。他一开始就想显示，无论索德伯里克罗斯的毒杀者是谁，那人不可能是乔治&iddot;哈丁。他的攻击方法不新鲜，以前有人试过。你们不断提起一八七一年的克丽丝汀娜&iddot;埃德蒙兹案。我告诉艾略特在那故事里有一教训，但你们有些人一直看不见那教训。那教训不是：小心追求医生的女人。那教训是：小心随意毒杀无辜者以显示自己不可能是毒杀者的人。随意毒杀无辜者是克丽丝汀娜&iddot;埃德蒙兹所做的事；随意地毒杀无辜者是乔治&iddot;哈丁所做的事。

&ldo;哈丁的虚荣心比得上帕尔默或普里查德，他认为他能对玛乔莉&iddot;威尔斯为所欲为。他有理由这样想。为你付数月旅费的女人可被描述纵容或溺爱；如果他有企图，那就是成为富有女人的合法丈夫。

&ldo;马库斯&iddot;切斯尼是个非常有钱的人，而威尔斯小姐是她的继承人。但要到切斯尼死亡，哈丁才能获得钱。他知道此事实，而我了解切斯尼也明白表示过。哈丁真的想发展他的电镀事业，据我所知，那会是个非常好的事业。他认为自己是拥有大事业的伟人，因此马库斯&iddot;切斯尼必须被消灭。

&ldo;我怀疑，他自遇见玛乔莉以来一直图谋不轨，因此在索德伯里克罗斯&lso;移植&rso;一毒杀者。他伪装到特里太太店里走一趟，了解布置和巧克力盒的位置，几天后再走一趟去换盒子。他之所以使用番木鳖硷，是因为番木鳖硷是化学家不处理的少数毒物之一。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买到，但警察调查不出它的由来不是奇怪的事，他们从未听说过乔治&iddot;哈丁。&rdo;

&ldo;谢谢。&rdo;克罗少校说。

&ldo;我们不知道消灭切斯尼的原始计划是什么样，但他获得机会，在切斯尼的鼓励和合作下毒杀切斯尼。此外，切斯尼了解巧克力盒的诡计，因此哈丁必须赶紧下手。相反地，切斯尼从未怀疑哈丁是嫌犯。但他不可调查太多，否则他会发现太多。现在，有件事使哈丁相当忧虑。如果他要毒杀切斯尼，他必须用能立刻致人于死地的毒，那意味着氰化物；而他正研究氰化钾，他会立即遭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