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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第1页）

故而以一樽清酒，先祭江月，再祭古人。&rdo;

宋岩闻罢，老人眼中已满是慈爱和骄傲，他颔首道：&ldo;所以，至今日，你也能&lso;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rso;，才完成此首佳作?&rdo;

贾琮谦逊一笑，躬身道：&ldo;弟子不敢轻狂自大，妄以微薄小功自比公瑾当年。只是如今锦衣复立，从无到有，框架已稳。天子旨意大体已经完成，剩余者，不过按部就班缓缓发展，所以弟子……&rdo;

&ldo;不对吧?&rdo;

一直沉默的江南总督方悦忽然打断道：&ldo;既然贾大人明知皇恩深重，就当知天子如今以新法为重!就算重建锦衣，也是为了推进新法之用，否则要之何用?本督不信，贾大人离京前，陛下没有……&rdo;

&ldo;方大人!&rdo;

不等方悦说完，贾琮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他，沉声道：&ldo;本座警告你，不要以你的猜测，来揣摩圣意，此非人臣之礼也。&rdo;

方悦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憋死，面色涨到发紫，怒视贾琮，却终究不敢乱说。

揣摩圣意，非人臣之道……

这他娘的……

这种话，哪个臣子敢说?

从来只有天子严厉训斥大臣时才会用，可若说贾琮说错了，倒也不算……

方悦眼睛瞪得鼓鼓的，快憋出来了。

郭钊没有急智，其他人要么地位不够，要么也是笨舌头，诸葛泰不得不上阵，道：&ldo;督臣之意，是贾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身为儒家弟子，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此四言，振聋发聩，令天下群儒钦佩。贾大人师承松禅公，土地兼并之害，不用本官赘言。而新法，是解决此顽疾之不世良法也。贾大人身为天子近臣，难道不该为新法出力?&rdo;

听闻诸葛泰所言，褚东明等老人无不嗤之以鼻，正想反驳，却被宋岩伸手拦住，让贾琮来应对。

贾琮明白恩师之意，宋岩是在给他再次在天下人面前辩白的机会。

这个机会，事关他在江南立足，和新党划清界限……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更不能认!

只是，并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本，做了能不说不认。

通常，你不做，旁人也会往你身上套，不认也会让你默认……

幸而，贾琮有宋岩这个恩师在。

他沉默了稍许，直面诸葛泰道：&ldo;臬台大人所言，新法为解决土地兼并之不世良法，对与错我并不知。

本官年纪尚幼，根本没有接触过时政，故而无从评判。

空谈只会误国。

但是我知道，就算新法是好的，执行新法的人，却未必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