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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他们下了车，用手电筒四处照着。淡黄色小胡子的警察说：&ldo;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开车时看不见。&rdo;

&ldo;他在那边。&rdo;大个子警察喊道。

两个人高举着手电筒，急急忙忙地跑到地上的尸体旁去了。

伯蒂在后排座位上试了试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打开。不行。后排座位和前排座位之间有一道金属栅栏，即使能隐身，他还是陷在警车的后排座位上。

他的身体尽力向前倾，头向前伸，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路上有什么东西。

淡黄色小胡子的警察走到路上，在一具尸体旁蹲下，看着他。

大个子警察站在那里，用手电筒照着尸体的脸。

伯蒂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的脸，立即开始疯狂、绝望地猛敲车窗。

大个子警察来到车旁。

&ldo;什么事？&rdo;他怒气冲冲地说。

&ldo;你们撞到了我‐‐我爸爸。&rdo;伯蒂说。

&ldo;你骗人。&rdo;

&ldo;看起来像他。&rdo;伯蒂说，&ldo;我能过去仔细看看吗？&rdo;

大个子警察的肩膀耷拉下来，&ldo;哎，西蒙，这孩子说那人是他爸爸。&rdo;

&ldo;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rdo;

&ldo;我想他说的是真的。&rdo;大个子警察打开车门，伯蒂出来了。

赛拉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伯蒂的眼睛有点发酸。

他喊道：&ldo;爸爸？&rdo;又说，&ldo;你们把他撞死了！&rdo;他没有撒谎，他告诉自己‐‐不算撒谎。

&ldo;我已经叫救护车了。&rdo;那个留着淡黄色小胡子、名叫西蒙的警察说。

&ldo;是一起事故。&rdo;大个子警察说。

伯蒂蹲在赛拉斯身边，紧紧抓住他冰冷的手。

他们叫了救护车，伯蒂的时间不多了。

他说：&ldo;这下子你的工作完了。&rdo;

&ldo;是事故‐‐你都看见了！&rdo;

&ldo;他一下子蹦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