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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但是你记得我。&rdo;那孩子‐‐她所有不幸遭遇的元凶‐‐说。

她抓起一只玻璃烧杯朝他砸去，但却偏离目标太远，在墙上摔得粉碎。

&ldo;尼克怎么样了？&rdo;伯蒂问道，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ldo;你知道他怎么样了。&rdo;她说，&ldo;他甚至不愿和我说话。他在班上闭口不言，放学后就回家做作业，说不定还搭搭铁轨模型玩具。&rdo;

&ldo;好。&rdo;他说。

&ldo;还有你，&rdo;她说，&ldo;你也已经一周没上学了。你麻烦大了，鲍勃&iddot;欧文斯。警察那天来过，他们在找你。&rdo;

&ldo;那倒提醒了我……你的谭叔叔怎么样了？&rdo;伯蒂问。

莫什么也没说。

&ldo;从一方面来看，&rdo;伯蒂说，&ldo;你赢了。我离开了学校。但是，另一方面，你又输了。被鬼缠过吗，莫琳&iddot;奎林？有没有照着镜子，却发现看着你的那双眼睛似乎不是自己的？有没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却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这种事可不舒服。&rdo;

&ldo;你准备像鬼一样缠着我？&rdo;她的声音颤抖了。

伯蒂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盯着她。

房间某个遥远的角落，不知什么东西碎了。

她的包从椅子上掉下来，落到了地板上。可当她回头看时，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或者，有人在，但是她看不见。

她回家的路将会无比漫长、无比黑暗。

那个孩子和他的保护人站在山顶，眺望着城市的灯光。

&ldo;还疼吗？&rdo;孩子问。

&ldo;有一点儿，&rdo;他的保护人说，&ldo;但我恢复起来很快。我很快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rdo;

&ldo;你会死吗？像上次那样突然走到汽车前面？&rdo;

他的保护人摇了摇头，&ldo;要杀死我这样的人还是有办法的，&rdo;他说，&ldo;但汽车不行。我是个很结实的老家伙。&rdo;

伯蒂说：&ldo;我真的做错了，是不是？去学校本来不应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我却和那些孩子搅到一起了。下面的事你都知道，牵扯出了警察这些麻烦事。都是因为我太自私了。&rdo;

赛拉斯扬起一边眉毛，&ldo;你不自私。你想和自己的同类在一起，这很好理解。只不过，活人的世界比我们这里要复杂些，而且我们无法像在这里一样保护你。我希望你绝对安全，&rdo;赛拉斯说，&ldo;但是，对你们活人而言，只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只不过，你们要等到所有的历险结束、一切都不再重要之后，才可以到达那个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