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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第2页）

“不贵……才三十六贯而已。”伙计大喜，眼睛掠过狡赖之sè，多半是将韩瑞当成纨绔子弟之流，送上mén的féi羊，不宰白不宰。

xiǎo脸红扑扑的，有点儿羞涩欣喜，武明空轻声道：“太贵了。”

“是有点贵。”韩瑞赞同，把指环放回锦盒之中，目光游移，随意观看其他首饰。

伙计心中大急，眼看生意就要成jiāo，自己却狮子大开口，把客人吓跑了，掌柜知道了，还不把自己骂死，当下赔着笑脸，xiǎo声说道：“真的不贵，公子你看，这yù质，这手艺……不过看公子面善，应该是常来帮衬的回头客，若是诚心购取，却是可以给个折扣。”

“能扣多少，十贯钱成不成？”韩瑞饶有风趣道。

伙计愣了下，杀猪似的哀嚎起来，哭丧着脸道：“公子，你这也太狠了吧。”

“许你漫天要价，不能让人落地还钱呀。”武明空脆声道，掩嘴娇笑，清澈亮丽的眼眸，晶莹如月，闪动光泽。

“可以是可以。”伙计叫屈道：“可是，人家都是拦腰斩，公子却是斩膝盖，做这单买卖，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那好，就按照你说的，拦腰价，十八贯钱。”韩瑞笑道：“成就成，不成不算了。”

察颜观sè，听出韩瑞语气的坚决，伙计犹豫起来，告罪了声，快步返回后堂，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脸上有些懊悔之情，却笑眯眯说道：“没有问题，掌柜说了，公子气宇轩昂，怕不是普通人物，就算是亏本，也要结个善缘。”

亏本？商人的话，信了，就是冤大头，韩瑞怀疑，指环本来就是这个价，却给伙计翻倍，刚才在后堂，肯定给掌柜训了顿，不过与自己无关，韩瑞微笑，拿起指环继续欣赏，同时招呼了声，在店铺外面伺候的仆役，连忙走了进来付钱。

没有银行卡的时代，再怎么孔武有力，随身携带百贯钱财，能把人活活累死，所以大户人家出行逛街，若是不以马车装钱，带着三五仆役随行，根本不用指望能购买什么贵重物品。

钱货两讫，生意完成，伙计心情好转，又笑眯眯道：“公子，xiǎo娘子，敝店除了指环，还有许多珍奇，比如这块yù佩，与指环yù质相同，采自……”

“你别吵，我们自己看。”武明空清斥道，伙计识趣，连忙退下。

见到烦人的苍蝇走了，武明空满意微笑，美丽的眼眸有些期待，可是等了半响，期待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忍不住秀眉微蹙，伸出白生生的xiǎo手，无声的索要。

“什么意思？”韩瑞不解道，顺手把白yù指环放进怀中，贴身收藏。

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武明空恼了，眼眸轻瞪，清亮的瞳孔圆圆润润，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气呼呼道：“指环是我的。”

“却是我付的钱。”韩瑞摆手说道：“xiǎo孩子要什么指环，没到时候，过两年再说。”

“你……”武明空又气又急，眼眸慢慢湿润，盈溢着点点泪光，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十分复杂，过了片刻，目光微缓，却见身前，悄无声息的，多了一支jīng美的金步摇，点点流苏闪烁晶莹璀璨的光芒，耀眼夺目，

“簪子不错，配你正合适。”韩瑞说道：“拿着吧，不要哭了，不然大家以为，我在欺负xiǎo孩，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才没哭。”武明空呶嘴说道，xiǎo手轻轻抹了下眼角，却是没接金步摇。

“不要？那就算了。”韩瑞缩手，就要收回。

“谁说不要的。”

武明空xiǎo手轻伸，夺过金步摇，在嫩白的掌中把玩观赏，有些爱不释手，虽然想要装成余怒未消的模样，可是嘴角情不自禁弯笑起来。

真是xiǎo孩心xìng，韩瑞眼神柔和，轻声道：“明空……”

“什么？”武明空抬头，秀气的睫máo微眨了下，眼眸犹挂着细润的珠露。

“你想进宫吗？”觉得这样问有歧义，韩瑞补充说道：“进皇宫成为秀nv、才人、嫔妃，甚至皇后……”

xiǎo脸充满困惑，武明空不解道：“为什么这样问，我为什么要进宫，皇后我知道，阿娘经常在说，长孙皇后是好人，可是嫔妃、才人是什么？”

微笑了下，没有回答，韩瑞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不想进宫了？”

“不想，好端端的，进宫做什么？”武明空说道。

缓慢吐了口气，韩瑞肃容说道：“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不然……好了，付钱，走人。”

“古古怪怪，什么意思。”武明空莫明其妙，见到韩瑞已经出mén，连忙雀跃跟上，手里揪住金步摇，仔细打量，眉开眼笑，没走几步，就遇上牵着武明心返回的钱丰。

“二姐，糖葫芦。”武明心甜笑道，ròu乎乎的xiǎo手，拿着几串泛着油光的糖葫芦，胸前的衣兜涨鼓鼓的，应该是塞满了酥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