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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第1页）

&ldo;祖母息怒。&rdo;顾晴拉着顾昭跪在她面前：&ldo;您不能只听信俩个奴仆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呢？昭姐儿是您的亲孙女，您就是要查，也该听听她怎么说。&rdo;

孙氏拿着帕子给女孩儿擦泪，闻言冷冷地：&ldo;晴姐儿，你什么意思？&rdo;她转头看着顾昭：&ldo;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攀扯别人算什么本事。&rdo;顾晴不就想混淆视听，把母亲的注意力由顾昭转移到奴仆身上吗？

顾晴抬起头，秀眉紧皱：&ldo;……二婶母，我并没有要怎样。只是想让祖母明断整个事件，不要被表象所迷惑……&rdo;

&ldo;什么是表象？&rdo;顾晗走去了顾晴面前：&ldo;我知道二姐姐是个聪明人。再如何聪明，但道理还是得讲吧？明人不说暗话。你怀疑她们俩，无非就是想说幕后的操纵者是我……&rdo;她杏眸带寒：&ldo;我难道会自己设计自己，拿我的声誉、婚姻和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吗？我图的是什么？图我被休，图孩子一生下来就看不到他父亲吗？&rdo;

顾晗字字都直指要害，顾晴说不出话来。她是第一次和顾晗正面杠上。果然是锋芒毕露。母亲说的对，不该招惹她的……顾昭这个蠢货，自己告诫过多少次，让离顾晗远一点，远一点，就是不听！终于是出事了。

武氏本来被顾晴说的话，起了重新追究的心。比着奴仆，她更侧重于顾昭。但晗姐儿的这一番言语却让她起了愧疚。女人的一辈子艰难，靠的是声誉、婚姻、孩子活着啊……

&ldo;昭姐儿，你好好地把事情说清楚。&rdo;武氏厉声说道：……求得晗姐儿原谅是正经。&rdo;

顾昭下唇咬出了血：&ldo;我说不说的有关系吗？祖母也不会相信我吧……您偏向顾晗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我母亲就是个例子。&rdo;

武氏气的浑身哆嗦：&ldo;赵氏她谋杀顾家子嗣，所作所为皆是咎由自取……晗姐儿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赵氏害的差点没死。她提过没有，倒是你们，一直揪着不放。&rdo;

&ldo;顾晗都是装的……让你们看看而已。&rdo;顾昭恶狠狠地去看顾晗：&ldo;她就是个妖精，死了倒省心。&rdo;

孙氏再也忍不下了，拉过顾晗藏在身后，照着顾昭的脸颊就扇了下去：&ldo;晗姐儿哪里对不住你们母女俩了，一个个的，如此作践她……自己心里龌蹉，还推给别人。&rdo;她冷笑道：&ldo;不愧是赵元灵生的，有其母必有其女。&rdo;

孙氏真是恨不得掐死顾昭，没教养的东西，敢咒她女孩儿！

&ldo;二婶母，你是长辈，骂昭姐儿还算了……为何连我母亲还骂上了？&rdo;顾晴搂住顾昭的肩膀：&ldo;我母亲是做错了，但她也受到了惩罚。你侮辱她，不应该吧？&rdo;

顾昭极力忍着要落下的泪水：&ldo;你一个克夫的寡妇，我母亲再怎样，也比你强。若不是你，二叔还不一定死那么早呢？&rdo;论戳人的痛处，她顾昭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ldo;你……你……&rdo;

孙氏暴怒，只觉得眼里冒金星，站都站不稳了。香韵离的最近，立即扶着她坐在圈椅上。

&ldo;昭姐儿，你怎么说话呢？&rdo;

杨氏看不下去了。急忙给孙氏抚后背，又端了热茶让她喝：&ldo;昭姐儿还是个孩子，说话不讲轻重的，你别往心里去。&rdo;

顾晴看孙氏的模样也有些吓住，和顾昭说道：&ldo;……二婶母是长辈，她说什么我们听着就是，谁让你没大没小了。和二婶母道歉。&rdo;

顾昭倔强地昂着头，显然是不愿意。

武氏气的又要去打顾昭，却被顾晴死死地拦住了：&ldo;祖母，您要打就打我。昭姐儿年纪小，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她。&rdo;

&ldo;你起开，她是她，你是你……我虽然老了，却不至于糊涂到让做姐姐去给妹妹戴罪……&rdo;

二媳妇脸色惨白，武氏心里难受，又不能打顾晴，只得骂顾昭：&ldo;你二婶母独自养着三个孩子，吃了大半辈子的苦……顾家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个小畜生知道什么。&rdo;

顾晴忙道：&ldo;祖母说的是，二婶母的确劳苦功高。昭姐儿性子傲，其实心里已经知道错了……&rdo;

顾晴声音柔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又不停地替顾昭认错。武氏心里的气就消了些。

顾晗喂母亲喝了两口水，见到顾晴秀美娇柔的样子，突然有些看不上。想起前世她给自己递信，说张居龄害死了周浩波。适才，顾昭狠毒地欺侮母亲。她明知道顾昭不该说那样的话，却各种维护……一霎那，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顾晴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戏。

顾晗安慰了母亲几句，去了武氏身边，搀扶着她重新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ldo;祖母，您消消气。四姐姐的脾气你也是了解的，宁折不弯。她就算做错了，咱们也得哄着不是……&rdo;恶心人的话不只她顾晴会说。

&ldo;凭什么？不惯她这狗脾气。&rdo;武氏拉着孙女儿的手，叹息道：&ldo;好孩子，亏得你有一副好脾性，祖母都替你憋屈。&rdo;

&ldo;祖母，您别这样说。四姐姐不讲情分道义，我总要念着顾家外在的颜面不是……到底是一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