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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狠狠折磨她玉肤冰肌的则是一具健美精瘦的少年身躯,那少年抬起头来,因为欲望而扭曲的俊脸,潋滟的紫瞳因为情欲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忽地看向我,我赶紧闭上眼睛。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没想到一醒来就碰到这种香艳刺激的景头,还是那个紫眼睛的混蛋主演的,看来那紫浮果然投错胎了,那锦绣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有没有和我一样保留着,对于前世记得一清二楚,他来这个世道,看样子是又要闹个天翻地复了……。
我胡思乱想间,一股很奇怪,极其浓郁的香气直冲我的鼻间,我感到有人不断地在我脸上睃巡,然后那香气混着阳刚的汗液,还有性爱之后强烈的味道,在我的混身流转,我的鼻子越来越痒,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于是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我的眼前坐着一个少年,毫不在意地张扬着健美的?体,雪白的肌肤上处处吻痕和抓痕,一双紫瞳如紫晶灿烂,那样地看着我,充满了猎食者的兴奋和一丝不明意味的好奇,那张脸,正是我在地府所见紫浮之绝世容貌,雌雄难辩。
我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双紫瞳,同锦绣相处的岁月在脑海中像电影一般一一回放,最后定格在锦绣刚出生时对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到底是谁才把那个把我的命运拖入地狱,是锦绣还是眼前这个满身血腥,欲壑难填的天人少年?
若他是紫浮,喝了孟婆汤,未必记得前世之事,若是紫月公子段月容,那他定会以为我是原非烟而拥有利用价值,七夕之夜过去已久,而且当时灯火昏暗,他未必就能看得清我的模样,宋明磊坠崖前的话,言犹在耳,是的,我答应过他,无论多难,多苦,我都要活下去……。
紫瞳少年与我一径默然凝视,他忽然伸出手探向我的脸,我心下大骇,一下子跳了起来,本能地向那几个俘虏少女缩去,离眼前那人远了几步,可能是我抱头鼠蹿地样子无意见取悦了他,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当我在思索着装疯卖傻,还是装晕过去,或者拔刀自尽时,一声娇唤传来:“小王爷,那个原非烟醒了吗?”
少年身后的那个白肤美女扭着纤腰,裸着一身洁白无?的肌肤过来,趴在紫瞳少年健美的背上,一双妙目有些冷意地看了我几眼:“她真得是原非烟吗?妾素闻原非烟乃是天下至美,今日得见,却是长得不怎么样啊。”
“她自然是原非烟,”紫瞳少年拉着白肤美女的纤纤玉手,烙上一吻,可是他的紫瞳却对我神秘地一闪,盯着我的眼睛笑道:“绿水,要知传言往往都是不可信的。”
原来这位就扬名天下的美人杨绿水,亦曾是他父王的第一宠妾。
杨绿水娇嗲地抱着段月容:“那小王爷为何还留她在王帐中,听说她将胡参军射伤了,正气得不行呢,不如将她赏给胡参军得了。”
“那可不行,我还留着她大有用处。”紫瞳少年微笑着站起身,离开了我,我赶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健美的裸体。
屋子里有一股兽的味道,和被捉的猎物那惊恐的气氛,我悄悄一摸身上,酬情和腕上的护锦都早已不知去向,我打量着四周,却不得其踪。杨绿水帮段月容穿上衣物,段月容一边懒洋洋地举着双臂,一边在我们这群女孩身上扫了一遍,侧头对杨绿水笑道:“给这几个换身新衣服,等会儿我一回来,便与你一同享用她们,何如。”
我听得心中一阵作呕,然而杨绿水却秋波一转,皓齿慢慢咬上朱唇,充满挑逗意味地轻声道:“那,小王爷可要早些回来啊!”
段月容挑起她的下颌,给了一个长而又长,热而又热的“段氏”长吻,看得我浑身发毛,然后志得意满地走出军帐。
杨绿水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甜美的笑容立刻一变,转过头来,冷得可怕,她蹲下来,目光逡寻我们一番,看着我左边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好像是叫初蕊吧,也是太太房里的,以前锦绣和初画老在我面前笑她爱漂亮都爱疯了,成天拿着把铜镜,谁动她的胭脂粉盒,她就同谁急,如果不是南诏偷袭,原夫人可能已经把她送给原氏的一个表亲作侍妾了。
杨绿水用长长的指甲在初蕊的脸上画来画去,然后又绽出一丝温柔地笑说:“真没想到西安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啊?”
初蕊不敢抬头,颤声说道:“初,初……。蕊。”杨绿水诡异地笑了:“初蕊,新生嫩蕊,带露娇妍,果然名如其人,难怪小王爷要多看你好几眼。”
初蕊的眼不敢看她,脸更白了,杨绿水笑道:“在我们那里有一种水果叫荔枝,外皮十分粗糙,可是内里却十分白嫩甘甜,就好像你的脸,你说说你的外皮在哪里呢。”
她的五个指甲猛地一滑,初蕊那荔枝肉般白嫩的脸立刻血肉模糊,我们所有的女孩都骇呆了,初蕊发出一声惨叫,我想跳过去帮她已经晚了,初蕊整张脸都起泡了,然后混身发黑,一股难闻的腐味传了出来,我们吓得惊叫起来,杨绿水却快乐地笑出声来:“哟,原来不是荔枝,却是个杨梅儿,哈哈。”
她唤了个兵士进来,叫他把初蕊的尸体拖出去,那兵士看着初蕊乌黑的尸体,结结巴巴地问道:“绿,绿姬夫人,那,那小王爷回来要是问该怎么,怎么说啊。”
杨绿水冷笑道:“军中这么多美女,你以为小王爷真会过问吗,还不快去?”
那兵士立刻战战竞竞拖着初蕊的尸体出去了,杨绿水像是没事人似的,拿起桌上一只琼殇,轻抿一口,对着惊惧的女孩们笑道:“不就是仗着年青貌美??有我在,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动王爷的脑筋。”
我怒瞪着她,她冷笑着走上前来:“原非烟……。”然后面色一冷,猛地对我甩上一个耳光,对我轻嗤一声:“等王爷用完你,你说你这水嫩千金之身,可怎么去侍候全军将士呢。”
她仰头大笑,我的怒火熊熊燃烧,正要冲上前去把那耳光甩回来,其中一个女孩却死命拉住了我,附在我耳边道:“慎行。”我惊回头,仔细辩认一番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头发散乱的女孩,却是紫园里以镇定冷静出名的大丫头,珍珠。
这时她又唤了二个兵士进来:“带这几个去沐浴更衣,一路上就说是王爷的女人,莫让别的军帐给抢了。”
我们被押出军帐,我不由得用手遮住明亮的阳光,一路走过,才发现我们在紫栖山庄之中,应该是在紫园之内吧,珍珠只当我是原非烟,对我态度甚是恭敬,我心中想着绝不让敌人看轻,便高昂着头,视若无物,南诏兵三三两两猫在火堆旁,不停地吹着口梢,或交头结耳,目光闪处,看着我们仿佛没有穿一件衣服。
一阵惨叫之声传来,只见荣宝堂前架起一座高高地绞索,上面悬空吊着一个女子,上身裸着,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见人形,拿着皮鞭的是一个光着上身,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左臂上扎着纱布,手不停地挥着皮鞭,口里不停地用南诏话咒骂着。
这个女子有几分眼熟,她右边耳坠上的残缺的珍珠琥珀,在阳光下闪着凄惨的光芒,我的心脏一阵收缩,那是初画。
珍珠抓住我,冷冷地轻声道:“你若冲出去,可就保不了你自己了。”
我一甩手,抽出身边的小兵腰间的刀,猛地冲过去,将那个将领撞翻在地,一挥刀砍断吊着初画的绳子,将她放下来,初画混身淌着血,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我紧紧拥着她,忍住眼泪和满心的愤怒,轻唤她的名字。
那个满脸横肉的南诏将领爬起来,粗声大骂,看清了是我,更是暴跳如雷,押解我的小兵赶紧挡在我面前,苦着脸不停地磕头:“胡参军,这原非烟和这几个妞都是小王爷要的女人,我这就把她拖走,您就别生气了。”
“本参军为他老爹南征北战之时,他还在他那个胡人舞姬的娘怀里吃奶呢,这次也是老子打的头阵,凭什么好货色全被他一个人抢走了,”胡参军大声咒骂,不由引来了别的军帐的士兵争相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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