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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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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存放枪支的屋子里，休&iddot;钱德拉从架子上取下他那把枪，正在装子弹，赫尔克里&iddot;波洛拍一下他的肩膀。

&ldo;别这样！&rdo;

休&iddot;钱德拉盯视着他，怒气冲冲地说：&ldo;拿开你的手，别碰我。别插手，总得发生一起意外事故。我告诉你，这是惟一解决的办法。&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又重复他的话：

&ldo;别这样！&rdo;

&ldo;难道你没有意识到，要不是戴安娜把门锁上，我想必就会把她的喉咙切断了‐‐戴安娜的喉咙！‐‐用那把刀！&rdo;

&ldo;我没有意识到那种事。你不会杀玛伯里小姐。&rdo;

&ldo;可我杀了那只猫，对不对？&rdo;

&ldo;没有，你没有杀那只猫。你没有杀那只鹦鹉，你也没有杀那些羊。&rdo;

休张大眼睛望着他，问道：

&ldo;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答道：&ldo;咱们俩谁也没有疯。&rdo;

就在这当儿，钱德拉上将和弗比舍走进来了。戴安娜也跟在后面。

休&iddot;钱德拉用微弱的声音茫然地说：&ldo;这家伙说我没疯……&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是个完完全全神志正常的人。&rdo;

休笑了。那是一个疯子才会发出的那种笑声。

&ldo;那就太奇怪了！神志正常的人会去割断羊和别的动物喉咙？我在杀死那只鹦鹉时，神志完全正常，对不对？还有昨天晚上杀死那只猫的时候，也是这样吗？&rdo;

&ldo;我跟你说过了，那些羊‐‐或是那只鹦鹉‐‐或是那只猫，都不是你杀的。&rdo;

&ldo;那又会是谁呢？&rdo;

&ldo;是一心一意想证明你疯了的那个人。每一次都让你服用了大量安眠药，然后再在你手里放一把沾上血迹的尖刀或剃刀。是别人在你那脸盆里洗了那双沾满鲜血的手。&rdo;

&ldo;可这是为了什么？&rdo;

&ldo;就是要让你做我刚才制止你要做的那件事。&rdo;

休张大眼睛呆视着。波洛转身面对弗比舍上校。

&ldo;弗比舍上校，你在印度住过多年，遇到过使用药剂故意把人弄疯了的事吗？&rdo;

弗比舍上校眼睛一亮，说道：&ldo;我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可我倒是经常听说过。曼陀罗毒药最终会把人逼疯。&rdo;

&ldo;说得对。曼陀罗的实际要素，如果说性质并不完全一样，也很接近生物碱阿托品‐‐这种药是从颠茄或是能致命的天仙子中提炼出来的。颠茄药剂是很普通的药。阿托品硫酸盐也可以随便配治眼疾。把处方复印多份，从多处药房买来大量毒药，从而可以避免受到怀疑。从这些药物中可以蒸馏出生物碱，然后再把它注入比如说一种剃须软膏中，用它外敷时会造成皮疹，这样在刮胡子里就会割破皮肤，毒剂就会不断渗入血液。这就会产生一些症状‐‐口舌和喉咙发干，咽不下东西，出现幻觉，双影‐‐其实就是休&iddot;钱德拉经受过的所有症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