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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我不知道，&rdo;罗兰答道。&ldo;我知道的每一件事情中，都有一百件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你们两个‐‐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们说，这个世界已经转换了。它转换的方式就像退潮，只留下残骸……这些残骸有时看上去就像地图。&rdo;

&ldo;呃，你猜猜好了！&rdo;埃蒂叫道，他声音里明显的热切让枪侠明白，埃蒂从来没有放弃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即苏珊娜的世界‐‐的愿望，即使是现在。并没有完全放弃。

&ldo;算了吧，埃蒂，&rdo;苏珊娜说道。&ldo;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去猜测。&rdo;

&ldo;不对，有时这个男人会的，&rdo;罗兰的话让另外两人都很惊讶。&ldo;当猜测是惟一的选择时，这个男人会的。但是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我认为‐‐我猜想‐‐这些入口并不像海滩上的门一样。我猜想它们并不通向任何一个我们知道的时间或空间。我认为海滩上的门‐‐通向你们俩的世界的那些门‐‐就像是孩子玩儿的那种两边平衡的长木板的中心支点。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rdo;

&ldo;跷跷板吗？&rdo;苏珊娜问道，她的手挥来挥去地示范。

&ldo;对。&rdo;罗兰赞同地说，看上去很高兴。&ldo;就是这样。在板板跷的一端‐‐&rdo;

&ldo;跷跷板。&rdo;埃蒂微笑着更正道。

&ldo;对，跷跷板。在一端，是我的卡。另一端是黑衣人‐‐沃特‐‐的卡。两个对立的卡之间的张力创造了这些门，它们就位于中心。而那些入口比沃特、我，或者我们的三人联盟都要伟大得多。&rdo;

&ldo;你是不是说，&rdo;苏珊娜犹豫地开口，&ldo;这些由守护者看守的入口都是命运之外的、超越命运的？&rdo;

&ldo;我只是说我这么相信。&rdo;他微微一笑，这种特有的表情让人想起火光中的一把弯镰刀。&ldo;我这么猜测。&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捡起一根枝子，掸去上面的松针，在地上画了一幅图。

附图：p37

&ldo;这就是我小时候听说过的世界。这些&tis;就是入口，在世界的边缘围成一圈儿。如果我们画六道线，把这些入口两两连接起来‐‐就像这样‐‐&rdo;

附图：p38

他抬起眼。&ldo;看见这些线交叉的中心点了吗？&rdo;

埃蒂感到鸡皮疙瘩爬到了他的背上、手臂上，嘴巴突然变得很干。&ldo;是这个吗，罗兰？是‐‐？&rdo;

罗兰点点头，爬着皱纹的长脸上表情严肃。&ldo;这个中心就是最大的入口，叫做第十三道门，它不仅统治着这个世界，也统治着所有其他世界。&rdo;

他敲了敲圆圈的中心点。

&ldo;这儿就是我一生都在寻找的黑暗塔。&rdo;

13

枪侠接下去说：&ldo;在这十二个入口处，中土先人都设置了一个守护者。小时候我的保姆‐‐还有厨师哈可斯‐‐教给我的童谣中都有守护者的名字……但那是很久以前了。其中有熊，这不用说，但是还有鱼……狮子……蝙蝠。还有乌龟‐‐它很重要……&rdo;

枪侠抬起头，望向星空，眉毛在沉思中拧成一团。突然，他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背诵道：

看那宽宽乌龟脊！

龟壳撑起了大地。

思想迟缓却善良；

世上万人心里装。

誓言在它背上立，

洞悉世情却不帮。

爱大海也爱大地，

甚至小儿就像我。

罗兰轻声笑出来，带些困惑。&ldo;这是哈可斯教给我的。他在搅拌蛋糕糖霜的时候总会唱这个，他还会把勺子边的那点儿糖塞进我的嘴巴。我们的记忆真是惊人，不是吗？不管怎样，我长大以后就开始相信其实这些守护者并非真的存在‐‐它们至多是符号象征，而非实体。现在看来我错了。&rdo;

&ldo;我觉得它是机器人，&rdo;埃蒂说，&ldo;但也不完全是。苏珊娜也没错‐‐惟一被击中会流血的机器人是奎克州10-40，我们那儿的人把它称做电子人，罗兰‐‐就是那种一半是机器一半是血肉的东西。我看过一部电影……我们跟你提过这部电影的，对吧？&rdo;

罗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ldo;呃，这部电影叫做机器战警，里面的主角和苏珊娜杀死的巨熊没什么太大差别。你怎么知道她应该朝那个地方开枪？&rdo;

&ldo;我还记得哈可斯曾经跟我讲过的故事，&rdo;他说。&ldo;要是我只有保姆的话，埃蒂，你早就进了熊肚子了。你们世界里的大人是不是常常会叫有问题的孩子戴上他们的思考帽？&rdo;1『注：putontheirthkgcaps，意为动脑筋想，此处为直译。』

&ldo;是呀，&rdo;苏珊娜回答。&ldo;他们都这样说。&rdo;

&ldo;我们这儿也这么讲，这种说法就来自于守护者的故事：每个守护者都应该有一副外脑，长在他们自己脑袋的外面，在一顶帽子里。&rdo;罗兰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微笑起来。&ldo;看上去那玩意儿并不特别像帽子哦，是吗？&rdo;

&ldo;的确，&rdo;埃蒂回答，&ldo;但故事已经足够真实，救了我们的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