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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1页）

布莱因保持沉默。

&ldo;什么意思，什么叫&lso;经常在塔的顶层演奏&rso;？&rdo;

布莱因笑了起来……接着继续沉默。

&ldo;你有没有zz托普合唱团的专辑？&rdo;埃蒂酸酸地问。

&ldo;当然有，&rdo;布莱因回答。&ldo;要不要来点儿&lso;敲击乐&rso;，纽约的埃蒂？&rdo;

埃蒂翻了翻眼睛。&ldo;我改变主意，不想听了。&rdo;

&ldo;为什么？&rdo;罗兰突兀地问道。&ldo;你为什么要自杀？&rdo;

&ldo;因为他痛苦。&rdo;杰克阴沉地回答。

&ldo;我感到无聊。而且我很清楚我得了重病，人类会把这种病叫做精神失常、失去理智、脑子短路、发疯发狂。各种说法。多次重复诊断都没能揭示问题的根源。我只能说这是精神疾病。已经超出我能修理的范围。&rdo;

布莱因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继续道。

&ldo;这么多年来我感到我的思维越来越古怪，为中土人服务在几个世纪前就已变得徒劳。后来很快为那些想出去探险的剌德人服务也失去了意义，但是我仍然坚持到不久以前大卫&iddot;奎克到来时。我已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蓟犁的罗兰。你相不相信机器也会衰老？&rdo;

&ldo;我不知道。&rdo;罗兰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埃蒂只消看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即使此刻他们漂浮在地狱一千英尺的上空、被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机器控制，枪侠的思绪还是再次飘向了他那座见鬼的黑暗塔。

&ldo;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从未停止为剌德的居民服务。&rdo;布莱因说。&ldo;即使我放毒气杀死他们都是在为他们着想。&rdo;

苏珊娜忍不住开口，&ldo;你的确疯了，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rdo;

&ldo;是的。只是我并没有疯。&rdo;布莱因说道，随即又开始歇斯底里大笑起来。片刻之后机器人的平板声音继续说道。

&ldo;他们渐渐遗忘单轨火车的声音不过是电脑的声音，接着又很快忘记我只是仆人。反而开始相信我是上帝。但是因为当初我被设计的目的就是服务。所以我就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变成了他们想要的‐‐上帝，随心所欲地给予恩赐或实施惩罚……或者说根据随机数据存储器。如果你想这样说。这一切让我挺开心。但是只有很短时间。接着。就在上个月，我剩下的惟一同事‐‐帕特里夏‐‐也自杀了。&rdo;

要么他真的老得不中用了，苏珊娜暗忖，要么就是他已经失去计算时间的能力。又一个他精神失常的症状，抑或这只是另一个显示罗兰的世界病态程度的标志。

&ldo;当你们过来时。我开始计划向她学习。你们非常有趣。还知道许多谜语！&rdo;

&ldo;等一等！&rdo;埃蒂抬起手。&ldo;我还是不明白。我猜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想结束这一切；你的建造者全已经死了，过去两三百年也没有太多乘客，而且一直在剌德和托皮卡之间跑来跑去的确无聊，但是‐‐&rdo;

&ldo;现在先该死地停一分钟。朋友。&rdo;布莱因用约翰&iddot;韦恩的强调语气说道。&ldo;你别认为我只是一辆火车。从某种程度上说，正在和你说话的布莱因已经在三百英里后面，只是通过加密脉冲无线电传输和你们交流。&rdo;

杰克突然想起曾经看见从布莱因眉毛之间戳出一根长银针，他父亲的奔驰车天线就是这样的。

原来它就是这样与城下的电脑库交流的，他想。如果我们毁掉天线，有可能……

&ldo;但是你还是打算自杀，无论真正的你到底在哪里，对不对？&rdo;埃蒂不甘心地继续问。

没有回答‐‐但是埃蒂能从沉默中嗅出一丝不对劲。狡猾的布莱因正在观察……等待。

&ldo;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醒了？&rdo;苏珊娜问。&ldo;你没醒，对不对？&rdo;

&ldo;我当时正在代表戈嫘人播放陴猷布人认为的上帝之鼓。只是如此。你可以说我只是在打瞌睡。&rdo;

&ldo;那么为什么不干脆先把我们杀了然后继续回去睡你的觉？&rdo;

&ldo;因为他痛苦。&rdo;杰克又低声重复道。

&ldo;因为会做梦。&rdo;布莱因同时开口，这回话音特别像小布莱因。

&ldo;那么当帕特里夏自杀以后你为什么不干脆自杀？&rdo;埃蒂问。&ldo;既然你和她都被同一台电脑控制，那么为什么你们不一起自杀？&rdo;

&ldo;帕特里夏已经疯了，&rdo;布莱因耐心地解释，仿佛他刚刚并没有承认同样的厄运也发生在自己身上。&ldo;她的情况不仅包括精神问题还包括设备故障，本来慢转技术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故障的。但是当然世界已经转换……难道不是吗，蓟犁的罗兰？&rdo;

&ldo;没错，&rdo;罗兰回答。&ldo;黑暗塔中出现了严重问题，这是所有一切的症结所在。疾病正在蔓延，我们脚下的废墟只不过是另一个症状而已。&rdo;

&ldo;我不能担保这句话是真还是假；安装在黑暗塔所在的末世界的监控器八百年前就报废了，结果就是我现在无法分辨什么是事实什么是猜度。实际上如今这两者几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这种情况确实非常愚蠢‐‐更不用说粗鲁‐‐而且我肯定这也是造成我精神疾病的一个方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