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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到巡捕房停尸房，顾寰宇带上口罩和手套，检查一下死者伤口，一枪毙命，正中心脏，瞬间确定不是一般人杀的，随后就问他小弟徐三，&ldo;死者身份查清楚了？&rdo;

&ldo;怡和洋行的一个会计。&rdo;徐三道。

顾寰宇虽为探目，也是这边捕房老大，扔掉口罩和手套就问，&ldo;联系家属了没？&rdo;

&ldo;联系了。我们问他婆娘，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婆娘说一句，死了活该，就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了，还让我们去找小夜莺。&rdo;徐三道。

顾寰宇眉头微皱，&ldo;小夜莺？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rdo;

&ldo;仙乐斯舞厅的一个歌女。&rdo;徐三道。

顾寰宇笑了，&ldo;难怪叫夜莺。你们去了没？&rdo;

&ldo;听说那个小夜莺是曾闻溪的人，小的没敢去。&rdo;徐三说的曾闻溪，是上海三大亨的师弟，有顾寰宇罩着，徐三也不敢查小夜莺，&ldo;探长您跟仙乐斯的台柱子交情不菲，您去问问她？&rdo;

顾寰宇撩起眼皮，悠悠道，&ldo;交情不菲？听谁说的？&rdo;

&ldo;大家都在传。&rdo;徐三道，&ldo;难道是假的？&rdo;

顾寰宇：&ldo;你很好奇？&rdo;

&ldo;不好奇。&rdo;徐三大字不识几个，也知道什么事能知道，什么事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ldo;探长去不去？您不去，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rdo;

家属不配合，巡逻队又没看清杀手长相，单单法租界就有五六十万人，更别说整个上海滩，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听到徐三说结案，顾寰宇沉吟片刻，&ldo;再去联系一下家属，还不配合，就让他们明早过来把人拉走。&rdo;

&ldo;好的。&rdo;徐三点一下头就问，&ldo;探长去仙乐斯？&rdo;

顾寰宇瞥他一眼，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直接开车走人。

徐三撇撇嘴，掏出一根哈德门点上，面前多出两人。徐三一脸警惕，&ldo;你们干什么？&rdo;

&ldo;来一根。&rdo;

徐三：&ldo;没了。&rdo;

&ldo;别以为我没看见，这包烟探长就抽两根，你不可能这么快抽完。来一根，来一根。&rdo;说着话还伸出手。

徐三连忙后退，&ldo;真没了。&rdo;

&ldo;真没了？&rdo;另一个人盯着他，大有徐三再敢说没有，他就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