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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8章 超维序列3（第2页）

卡恩的羽翼在牢笼中疯狂拍打，却发现每次攻击都会被光柱吸收，转化为加固牢笼的力量。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戒指，章鱼触手正在剧烈扭动，似乎在指引着什么。顺着触手的方向，他注意到黑袍人的腰间挂着一个银色小瓶——与他当初获得的「永夜之息」容器一模一样，只是瓶中装着的是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绿色液体。

“那是堕落版的永夜魔药。”黑潮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用灵界的污染物质改造了配方，能将接触者变成只知服从的傀儡。打破瓶子，就能切断因果律箭矢的力量来源！”

卡恩不再犹豫，他将权杖插入地面，调动整个雾鬃岛的黑暗力量。守序回廊的黑曜石突然集体发光，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与金色牢笼激烈碰撞。趁着黑袍人分神的瞬间，卡恩化作一道黑影穿过光柱间隙，手中的阴影利爪径直刺向对方腰间的小瓶。

小瓶碎裂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扭曲。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被绿色液体反噬，化作一团不断膨胀的肉瘤。卡恩挥动权杖，将肉瘤连同金色牢笼一并卷入黑暗漩涡。当一切恢复平静，他捡起小瓶的碎片，发现里面残留的液体正在绘制一幅新的星图——图的中心，是一座漂浮在云层之上的机械之城，城中布满了正在运转的巨型齿轮，每一个齿轮上都镶嵌着不同非凡者的眼睛。

“看来下一个目标已经出现了。”卡恩将碎片收入怀中，他的羽翼在身后舒展，幽蓝的火焰中浮现出无数微型的永劫回廊图案。远处的守序回廊传来警报声，十七枚黑色晶体中又有两枚开始崩裂，预示着新的危机正在逼近。

而在机械之城的最高塔内，一个由齿轮与血肉组成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它的胸腔里，跳动着一颗由金色丝线编织而成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会向世界各地发送神秘的脉冲信号。当它看到卡恩在雾鬃岛的战斗投影时，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发出齿轮摩擦般的笑声：“永夜的继承者，欢迎来到真正的终局舞台。。。”

回到雾鬃岛的卡恩开始着手调查机械之城的线索。他召集守序回廊的暗语者们，在了望塔下展开了一场特殊的仪式。十七名暗语者围成一圈，将各自收集到的灵界碎片注入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中。随着光芒大盛，水晶球内逐渐浮现出机械之城的更多细节：城中的居民皆是半人半机械的构造，他们的额头都镶嵌着能接收信号的菱形晶体；城市核心处，矗立着一座直通云霄的「命运枢机塔」，塔内的齿轮每转动一圈，现实世界就会有一个非凡者失去控制。

“他们在改写非凡者的底层规则。”卡恩的手指抚过水晶球表面，眉头紧锁。他突然注意到，在命运枢机塔的基座处，刻着与永劫回廊相似的纹路，而在这些纹路之间，隐隐约约能看到黑袍人的面容。正当他想要进一步查看时，水晶球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了一行血色文字：「当齿轮咬合之时，便是世界重铸之日」。

与此同时，雾鬃岛的海岸线传来巨大的轰鸣。卡恩赶到时，只见海面上浮现出无数由机械与血肉融合的巨型海兽，它们的体表覆盖着发光的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印着溺亡者议会的标志。这些海兽的口中喷射出紫色的腐蚀液，所到之处，新建的防御工事纷纷融化。

“启动暗影屏障！”卡恩高声下令。守序回廊的黑曜石廊柱同时亮起，一道由黑暗凝聚而成的穹顶笼罩住整个岛屿。但海兽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暗影屏障开始出现裂痕。卡恩展开羽翼，飞向最前方的巨型海兽。他发现这些海兽的心脏位置，都镶嵌着与因果律箭矢相同的金色符文。

“原来如此，他们在用永劫回廊的力量制造战争兵器。”卡恩眼中闪过寒光。他挥动权杖，召唤出无数阴影触手，缠住海兽的心脏部位。当触手接触符文的瞬间，海兽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但就在卡恩准备彻底摧毁它时，海兽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卡恩父亲的模样，用他的声音说道：“停下，你这是在毁灭最后的希望！”

卡恩的动作僵住了。阴影触手在犹豫中松开了海兽，而这短暂的迟疑，让海兽抓住机会，一口咬向卡恩。千钧一发之际，黑潮的身影再次出现，她用仅剩的力量形成一道护盾，挡下了致命一击。“别被幻象迷惑！”她的声音虚弱而急促，“这些怪物的核心被植入了虚假记忆，就是为了动摇你的意志！”

卡恩清醒过来，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他调动全部力量，在掌心凝聚出一颗巨大的黑色星辰。当星辰砸向海兽的心脏时，剧烈的爆炸将其炸成碎片。其他海兽见状，纷纷后退，似乎在畏惧这股力量。但卡恩知道，这只是敌人的试探，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

在解决了海兽的进攻后，卡恩决定主动出击。他根据水晶球残留的信息，开始筹备前往机械之城的计划。他让暗语者们收集世界各地的灵界裂隙信息，试图找到通往云层之上的捷径；同时，他在守序回廊内秘密打造了一艘结合永夜之力与机械构造的飞空艇，艇身的每一块装甲都刻满了防御符文。

而在机械之城，那位齿轮与血肉组成的神秘存在正在密切关注着卡恩的一举一动。它坐在命运枢机塔的顶端，操控着无数发光的丝线，这些丝线连接着世界各地的非凡者，如同操控提线木偶一般。当它看到卡恩开始筹备飞空艇时，发出了一阵兴奋的怪笑：“来吧，永夜的继承者。让我们看看，你能在这被改写的命运剧本中，翻出怎样的浪花。。。”随着它的话音落下，机械之城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现实世界中，越来越多的非凡者失去了对自身力量的控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飞空艇的龙骨在守序回廊深处缓缓成型，卡恩的指尖划过由黑曜石与秘银融合的船身，金属表面立即浮现出流动的阴影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攀附缠绕，在船舷处汇聚成巨大的六芒星阵，每当月光洒落，星阵中央就会投影出机械之城的模糊轮廓——那座悬浮于云层之上的钢铁堡垒，此刻正不断喷涌出紫色的能量雾霭，将整片天穹染成不祥的暗紫色。

“侦测到机械之城的波动频率与永劫回廊产生共鸣。”暗语者的符文面孔闪烁不定，它呈上的青铜盘布满裂痕，“最近三日内，已有七名途经云层的空艇驾驶员失去踪迹，他们的机械义眼残留着齿轮转动的影像。”卡恩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父亲留下的黑色锁链，锁链表面浮现出与机械之城齿轮相同的齿痕，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飞空艇首航那日，雾鬃岛的黑曜石建筑群集体发出嗡鸣。卡恩站在甲板上，看着黑潮残留的灵体碎片注入船帆。那些半透明的碎片化作幽蓝的火焰，在帆布上勾勒出章鱼与齿轮交织的图腾。随着永夜之力注入引擎，整艘飞空艇如离弦之箭冲向云霄，却在即将突破云层时，遭遇了由液态金属组成的巨型章鱼阻拦。它的触须上布满旋转的齿轮，每一次挥动都能切割空间，在虚空中留下狰狞的裂缝。

“是溺亡者议会的‘深渊齿轮守卫’！”黑潮的灵体发出警告，“它们的核心藏在第三只眼后方，那是融合了永劫回廊碎片的禁忌装置！”卡恩展开羽翼，骨刃上燃烧的幽蓝火焰突然转为银色——这是他在守序回廊研究时，将机械之力与永夜之力初步融合的成果。当羽翼劈向章鱼触须，金属与黑暗碰撞出耀眼的火花，飞溅的齿轮碎片在空中悬浮成诡异的星图。

战斗正酣时，卡恩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恶意。他的目光穿透章鱼扭曲的躯体，看到云层深处漂浮着一座由机械心脏组成的祭坛。祭坛中央，那个齿轮与血肉交织的身影正将一枚刻有他面容的晶体嵌入巨大的齿轮。随着齿轮转动，卡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的齿轮纹路，仿佛要将他的血肉转化为机械零件。

“你以为改变形态就能对抗命运？”机械身影的声音混杂着齿轮摩擦与血肉撕裂的声响，“看看这些‘命运齿轮’，每一个齿牙都咬合着某个非凡者的宿命。”他抬手召出一道银色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卡恩从获得魔药到现在的所有记忆画面，“从黑袍人将魔药交给你，到你在雾鬃岛的每一次战斗，都是我剧本里的既定情节。”

卡恩的羽翼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阴影齿轮飞向祭坛。他在剧痛中想起守序回廊深处的古老典籍记载——当永夜之力与机械之力过度融合，使用者将面临被规则同化的危险。但此刻，他反而笑了起来，嘴角溢出的黑色血液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六芒星：“如果这是你的剧本。。。那我就彻底毁掉舞台。”

他强行调动体内所有力量，让永夜之力与机械之力在心脏处剧烈碰撞。这种近乎自杀式的融合产生了奇异的反应，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显现出无数星辰与齿轮共存的奇妙景象。当他再次挥动权杖，杖头绽放出的不再是单一的黑暗或光芒，而是蕴含着时空悖论的混沌能量。

混沌能量击中机械祭坛的瞬间，整个云层剧烈震颤。机械身影的身体出现裂痕，露出内部跳动的金色心脏——那心脏表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卡恩的名字。“你以为我只是敌人？”机械身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哀伤，“看看你的记忆深处，黑袍人为什么要将魔药给你。。。他是想让你终结这无尽的轮回。”

卡恩的意识被强行拽入记忆最深处。他看到了被教会囚禁的父亲，那个永夜君王为了对抗命运，主动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无数碎片，其中一片化作黑袍人，另一片则潜伏在永劫回廊。而机械身影，竟是父亲为了对抗“命运齿轮”，用自己的血肉与机械融合制造的分身，却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迷失。

“原来。。。我们都是被困在轮回里的棋子。”卡恩的声音带着释然。他伸出手，混沌能量化作锁链缠绕住机械身影，“但这次，我要打破棋盘。”随着他的发力，金色心脏开始崩解，机械祭坛上的所有齿轮同时逆向转动。云层中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机械之城的轮廓逐渐显现，这座城市的每一块砖瓦都由非凡者的骸骨与机械零件构成，城墙之上，悬挂着数以万计失去意识的非凡者。

就在卡恩准备发动最后一击时，机械之城的核心突然射出一道紫色光柱。光柱中走出十二个身披齿轮铠甲的身影，他们的面部由不同的非凡者面容拼凑而成，手中握着的武器同时散发着净化与腐蚀的气息。“我们是‘命运仲裁者’，”为首者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合唱，“任何试图改变既定规则的存在，都将被抹除。”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卡恩的混沌能量与仲裁者们的混合力量碰撞，产生的余波将整片云层撕成碎片。他发现这些仲裁者的弱点在于铠甲连接部位，那里残留着教会封印的金色符文。于是他操控阴影化作细小的钻头，专攻符文缝隙。当第一个仲裁者的铠甲崩解，露出内部跳动的黑色心脏时，卡恩惊讶地发现，那心脏上刻着黑袍人的名字。

“他们也是被操控的傀儡。。。”黑潮的灵体突然变得不稳定，“机械之城的核心藏着‘命运织机’，那是比永劫回廊更可怕的存在，它在编织整个世界的命运丝线。”话音未落，她的灵体被一道银色锁链卷走，消失在机械之城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