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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地扎进北邙山的荒草里,把第三十七座无名碑的碑基泡得发涨。陈风跪在泥水里,指尖抠着碑上模糊的凿痕,指甲缝里渗出血珠混着泥浆,在“无名”二字的凹痕里晕开。这是他寻到的第三十七座可疑石碑,碑侧那道斜斜的裂痕与记忆里父亲腰间的刀疤重合,可碑顶那只石雕的乌鸦却比记忆里多了根尾羽。
“又错了?”身后传来木屐踩过积水的声响,青灰色的僧袍下摆沾着草屑。法海禅师手里转着串油亮的菩提子,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不同的人脸,“北邙山七十二座无名碑,三十座是前隋的乱葬岗,十九座是唐末藩镇的弃尸地,剩下的……”
“剩下的有三座刻着乌鸦。”陈风猛地回头,泥水溅在僧袍上,“我爹下葬那天,张屠户说看见碑顶站着只白颈乌鸦,左翅有片翎羽是银的。”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刺青——那只乌鸦的左翼确实缺了块翎羽,边缘的针脚歪歪扭扭,像孩童的涂鸦。
法海突然停住转珠的手,菩提子上第三十六张人脸正对着陈风的刺青。那张脸的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疤痕,与陈风眼角的胎记如出一辙。“十五年前中元节,你爹是不是带过个瞎眼的货郎上山?”老和尚蹲下身,用念珠尖挑开碑底的青苔,露出块嵌在石缝里的碎银,“货郎的铜铃上刻着‘往生’二字,后来在乱葬岗被野狗刨出来,铃舌上缠着根银羽。”
陈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十岁那年的中元夜,父亲背回来个裹着黑布的人,那人的铜铃在门后叮咚作响,父亲用烧酒给那人擦拭伤口时,他偷瞄到黑布下露出的银羽,像极了刺青里缺失的那块。
雨越下越急,碑顶的乌鸦石雕突然往下滴水,水珠顺着喙尖砸在陈风手背上,冰凉刺骨。他抬头时,看见石雕的左眼窝里卡着片枯叶,形状竟与记忆里货郎铜铃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挖开看看。”法海把念珠缠回腕间,从僧袍里摸出把锈迹斑斑的洛阳铲,“当年那货郎的尸首没找到,只在这碑下挖出半截沾着银羽的衣袖。”
洛阳铲插进泥土的瞬间,地下传来沉闷的空响。陈风接过铲子往下探,铲头带出的不是黄土,而是块暗红色的木板,木纹里嵌着些细碎的骨渣。当他用手刨开周围的泥土时,整座石碑突然微微晃动,碑侧的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凝固的血。
“小心!”法海拽着他往后退。就在此时,石碑轰然倾斜,露出底下的竖井,井壁上凿着密密麻麻的刻字,最顶端的一行是:“永镇尸解仙,勿使见天日。”
陈风的目光被井壁第三行的刻字钉住——那行字的笔迹与父亲账本上的批注如出一辙,末尾还画着只缺了翎羽的乌鸦。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在他掌心写的最后两个字:“银羽”。
井底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木头。法海从怀里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疯了似的打转,最后死死指向井下:“是尸解仙的怨气在动。传说前隋有个方士炼尸解仙,本该羽化时被人打断,肉身埋在北邙山,魂魄封在七十二座碑里,每座碑都得用至亲的血养着。”
陈风突然扯开衣襟,抓起洛阳铲往锁骨的刺青上划。血珠渗出来的瞬间,井下的摩擦声骤然变响,紧接着是铜铃碰撞的脆响,与记忆里货郎的铃声一模一样。
“别用血亲的血!”法海想拦已经来不及。刺青上的血迹顺着皮肤往下流,滴进竖井的瞬间,井壁的刻字突然亮起红光,整座山都在微微震颤。陈风看见井底浮出口朱漆棺材,棺材盖的缝隙里插着根银羽,左翅的位置果然缺了一块。
棺材盖“吱呀”一声裂开条缝,露出只戴着青铜戒指的手,戒指上的纹路与陈风左手的旧伤完全吻合。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发高烧,父亲用这枚戒指给她刮痧,戒面的棱角在他手背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你爹是守碑人。”法海的声音带着颤抖,腕间的菩提子突然炸裂两颗,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尸解仙每三百年要吞至亲的魂魄才能彻底脱困,守碑人必须用血亲的血画镇符,可你爹……”
陈风的视线落在棺材缝里的银羽上。那银羽的边缘沾着点青灰色的布料,与父亲下葬时穿的寿衣颜色一模一样。他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眼神——不是不舍,是恐惧。
井底的铜铃声越来越急,棺材盖彻底翻开,里面躺着个穿着前隋官服的人影,面容竟与陈风有七分相似。那人影的左翅缺了块翎羽,伤口处的血迹还很新鲜,像是刚被人剜去。
“吾儿,来为父补全仙身。”人影的声音混杂着铜铃的脆响,陈风的刺青突然发烫,锁骨处的皮肤像被火烧一样疼。他看见自己的血顺着井壁往下流,在刻字上汇成乌鸦的形状,每片翎羽都在红光中微微颤动。
法海突然将菩提子撒向空中,念珠化作道金光罩住井口:“你爹用自己的魂魄替你当了祭品!他剜了尸解仙的银羽封在碑里,就是怕它认出你的血亲气息!”
陈风这才注意到,棺材里人影的脖颈处有道深深的刀痕,与父亲下葬时寿衣领口遮住的伤口完全相同。而那人影缺了的银羽上,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与父亲最后咳在他手背上的血一模一样。
“爹!”陈风朝井口扑去,却被金光弹开。他看见棺材里的人影抓起那根银羽,往自己缺了的位置按去,银羽接触到伤口的瞬间,整座山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井壁的刻字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更古老的纹路,陈风认出那是父亲教他画的镇邪符。而符的末尾,画着只完整的银羽乌鸦,左翅的翎羽闪着微光,像极了他锁骨上刺青缺失的那块。
就在此时,陈风的刺青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银质薄片——那根本不是刺青,是父亲用银羽给他烙在皮肤上的护身符。薄片在红光中化作只飞鸟,直扑棺材里的人影,左翅的翎羽恰好补上了缺失的那块。
人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化作飞灰。陈风在飞灰中看见父亲的脸,他朝自己笑着,手里还攥着那只瞎眼货郎的铜铃。铃舌上缠着根银羽,左翅的位置完好无损。
金光散去时,竖井已经消失,石碑重新立在原地,碑顶的乌鸦石雕左翅多了片银羽。陈风摸向锁骨,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只有道浅浅的疤痕,像片展开的翎羽。
法海捡起地上的半枚菩提子,里面的黑色粉末已经变成银白色:“守碑人每代都要献祭至亲,你爹却偷换了祭品。他把尸解仙的银羽混在你的护身符里,又用自己的魂魄补了缺,这样……”
“这样尸解仙就永远凑不齐完整的仙身。”陈风接过那半枚菩提子,发现里面刻着张婴儿的脸,眉眼间有块月牙形的胎记。他突然想起母亲说过,他刚出生时,父亲在他襁褓里放了根银羽,后来不知去向。
雨停时,山坳里传来铜铃的声响。陈风抬头看见只白颈乌鸦从碑顶飞起,左翅的银羽在阳光下闪着光,嘴里叼着片青灰色的布料,像极了父亲寿衣的碎片。
他跟着乌鸦往山深处走,在第七十二座无名碑前停下。碑上没有刻字,却插着根银羽,左翅的位置缺了块。而碑底的泥土里,露着半截铜铃,铃身上刻着的“往生”二字已经模糊,铃舌上缠着根婴儿的脐带,末端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
陈风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铜铃,碑身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匣子。匣子里铺着青灰色的寿衣布料,上面放着本泛黄的账本,第一页的批注是父亲的笔迹:“吾女陈风,当为最后一代守碑人。”
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他”,其实是“她”。账本里夹着张褪色的襁褓,角落绣着只银羽乌鸦,左翅的翎羽完整无缺。
山风掠过碑顶,带来远处的铜铃声。陈风听见匣子里传来婴儿的啼哭,低头时看见那根银羽正在发光,缺了的位置慢慢浮现出片新的翎羽,边缘的纹路与他锁骨处的疤痕完全吻合。
她将银羽按回原位的瞬间,第七十二座石碑突然震颤,地下传来无数铜铃的脆响,像是有无数个魂魄在同时苏醒。陈风翻开账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张北邙山的地图,七十二座无名碑连成个巨大的乌鸦形状,而她现在站的位置,正是乌鸦的心脏。
远处的法海突然大喊:“别碰地图!那是尸解仙的真身!”
但已经晚了。陈风的指尖刚触到地图上的心脏位置,整座山就剧烈摇晃起来。七十二座无名碑同时亮起红光,在天空中组成只巨大的乌鸦虚影,左翅的翎羽闪闪发光,每片都对应着一座石碑。
而陈风手里的银羽突然飞起,融入虚影的心脏位置。她看见无数人影从石碑里走出,有穿前隋官服的,有戴藩镇盔甲的,还有个瞎眼的货郎,手里的铜铃叮当作响,左袖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
货郎走到她面前,递出铜铃:“你爹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陈风接过铜铃的瞬间,铃舌上的银羽突然飞向她的锁骨,与那道疤痕融为一体。她听见父亲的声音在风中响起:“最后一座碑,要用守碑人的魂魄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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