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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演武场（第1页）

少了两颗牙的青年走后，独眼几人不淡定了。

“想不到大哥你在高境寮还有认识的人啊！”独眼对萧凡的崇拜更甚了。

“想不到连那个平时蛮横不讲理的都厨也一声不吭的跑掉了，大哥你这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猪二自然不认识那张腰牌。

萧凡不仅没有一丝高兴或是欣慰，反倒忧心忡忡，萧凡很难相信这半天时间里小也整个人发生的变化，倒不是指小也对业气的掌握，而是他那对人毫无顾虑的暴力。

“凡哥？”周也拍了拍愣神的萧凡。

“啊！嗯……咱们回寮里说吧。”萧凡回过神来直接朝膳房门外走去。

青元山的夜空格外明亮，满天星辰相互争辉，月华下的道院如披一件青冥色圣装。

“小也。”萧凡躺在寮外一小土丘上，惬意地欣赏着夜空。

“嗯？”周也安静地坐在他身旁，就如同在王家村一样。

“倘若有一天你的境界足以蔑视这天下所有人时，你想做什么？”萧凡没来由地问出一句。

“嗯……这种事情我真没想过诶，这样的好事也落不到我身上吧，”一阵晚风吹过，周也裹了裹身上的长袍，“不过竟然凡哥这么问，那我也想一想吧。”

这样的事，原来是好事么？

萧凡仍静静地凝视着夜空，他的眼中却多出了一丝悲凉。

“如果是那样，我会消除这世间所有的不平事，”周也转头看向萧凡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比起凶恶的古灵，我认为邪恶的人更令我感到害怕。”

“唉——”

萧凡长叹出一口气来，他不知道如何消解小也身上这份憎恶，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反对他。

“怎么了？凡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周也很认真地看着叹息的萧凡。

“没，你的判断是对是错，我也没有定论，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萧凡想将小也从对人的憎恶中抽离出来，却回想起自己也在龙虎山身陷囹圄，仍想讨回公道，自己都放不下，又如何让别人放下呢，“算了，你就当我不曾一问，咱们好好做自己就好。”

“嗯！凡哥，都听你的。”周也笑容满布，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

次日，青元山演武场。

时候还没到午时，整个演武场已经围满了人，来的人大多都是低境寮的人，因为高境寮的修士从来都不屑去看低境修士的演武。

此时那始作俑者的王朗也没有兴致来观看这场比试，因为他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比试，不仅如此，王朗还特意吩咐了邱、韩二人，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致残那个凡人。

留萧凡一条命倒不是王朗心慈手软，而是道院对演武场的规定：道术切磋，点到为止，却伤残不可免，然性命必无忧。

若为一个贱民的性命给自己招来麻烦，那对他一个高境寮的修士来说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太阳慢慢升上头顶，场外等待的人已经开始没有了耐性，他们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令整个演武场变得更加炽热躁心，就连站在场中的韩斌、邱泽二人也开始对萧凡产生怀疑。

“邱泽师兄，你说那小子不会是赖在寮里不出来了吧？”韩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

“不会！我来的路上专门去他寮里看过了，寮里没有人！”邱泽否定道。

“那是……该不会是跑下山了？”韩斌突然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如果真让萧凡跑了，王朗对他们的承诺说不定就兑现不了了，那岂不是白高兴一场，而自己的境界何时才能得到突破啊。

“应该也不是，虽然不知道他是几时出的寮，但我问过守山的兄弟，直到我出寮时也没有人下山。”邱泽也是担心到嘴的鸭子飞走，所以以防万一做了很多准备。

“那就好，还是师兄你想得周到。”韩斌的境界虽然与邱泽相当，可数次比试中，韩斌都没有胜过邱泽，所以他对邱泽显得十分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