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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儿咬着唇将他的手拍开,颇有些忿忿地将腰杆子挺直了起来,可耳垂却是红透,也往下看了一眼,这学院的衣裳用的也是好料子,穿起来为了方便起见,定然不如平时的衣裳那般飘逸好看。
她轻哼了一声,嘟囔道:“又不是给你看。”
“那给谁看?”
沈临川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她唇上抹了抹,又将指放在自己唇边,转而将她抵在车壁上,狠狠地亲了几口,掌摸索到她的腰间,又问道:“还给谁看?”
“幼稚。”
施玉儿在他怀里侧了个身,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然后乖乖躺在他的怀里,从马车车窗的缝隙中往外看去,见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忽然之间便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看着那些人,她又想起来自己在济州时的那段日子,或者说,在知道沈临川身份之前的那段日子,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能平安稳妥且平淡的度过,但是现在再让她看,纵使如今生活这般轻松、惬意和满足,可她的心里却总有一股淡淡的、不知从何而起的忧虑。
这样的日子真的会长久么?
还是说,沈临川在朝堂之上会一直稳妥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仰面,见沈临川也正望着车窗外,忽而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又垂下首。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想了想,她说道:“我……”
吐出一个字,又没了声。
施玉儿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说些煽情的,比如爱他?好像太过突兀。
但是她的确也没对沈临川说过爱,倒是恍惚间听沈临川说过。
这三个字还是晚点儿吧,等到成亲的时候再说,那时候或许更好一些。
“叹气做什么?”
“没什么?”
施玉儿将自己的背包又打开看了看,确认笔墨和书本都带了,答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安稳,应当是我想多了。”
沈临川并未答话,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眸间划过一丝忧虑。
“玉儿,再过一个月,你就和母亲还有望渊回太原,等我处理完京中的事情,就回去和你成亲,好么?”
“好,”已经到了学院的门口,施玉儿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答道:“多久我都等你的。”
“好。”
沈临川将即将下车的施玉儿一把拉进怀里,眸中满是炙热,朝着她的唇吻下,半响,才松开,“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施玉儿嗔了他一眼,红着脸下了车,“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不知是否因为她的脸颊太红了的缘故,她总感觉走在路上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落下。
来学院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大多是都是与她同样年纪的女子,她们的眼底都闪着或羡艳或惊疑的神色。
又走出两步,地上人的身影开始重叠交汇,施玉儿缓缓停下步子,在众人的目光中转过头去。
那一刻,刺目的光轻微掠过便被身后人高大的身影遮住,成了衬托的那一束微光。
施玉儿红唇微启,那一刻心跳骤停,愣愣的站在原地,在马车上思考的问题忽然便有了答案,什么爱与不爱,她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沈临川微微颔首,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朝她走来,俯首时,是在看自己最珍爱的小娘子,眸光中带着笑、细碎的却又炙热滚烫的光,又向前一步,直到自己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的。
才温声道:“报道也不带夫君么?”
作者有话说: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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