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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第1页）

&esp;&esp;你喜欢什么香？白瑟看着常曳。

&esp;&esp;呃常曳闻了几瓶油，觉得橙花油的香味闻着舒服，就把橙花油递给白瑟闻闻，我喜欢这个。

&esp;&esp;嗯。白瑟点点头。他也觉得橙花油好闻，但只是买了小小一瓶，就花了五两金。至于其他的香粉，又挑了些茉莉兰花。

&esp;&esp;另一家店里，白瑟买了些蜂蜜和甘草。

&esp;&esp;返回琴宗，白瑟领了一块巨大的，刚刚脱模的皂，回到屋子里打算翻制一块皂。

&esp;&esp;冷法皂都是用油和碱混在一起，装进模子等上数月成皂。白瑟切下一块皂，切片，放进漆碗里热浴，融化之后放了几滴橙花油进去，再倒进小模具。

&esp;&esp;那您为何又重新做皂？常曳疑惑道。

&esp;&esp;这个皂都是碱味白瑟拿起那一块大皂，加点这个油，洗过了可能会留香？

&esp;&esp;常曳现在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

&esp;&esp;不光是引诱，还有暗示，甚至常曳还听出来一点挑逗。

&esp;&esp;而白瑟就坐在石凳上，慢慢地切着皂片。他低着头，也没有在看常曳，但他的耳朵慢慢发红，过了一阵，又恢复了之前的苍白。

&esp;&esp;师尊。常曳两手托腮，相对和白瑟坐着。他直勾勾盯着白瑟的眼睛，等待他抬眼的时候，锁定他的目光。

&esp;&esp;嗯。白瑟却没有抬眼看他。

&esp;&esp;您觉得我好看吗？常曳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了。

&esp;&esp;白瑟手上的动作停滞，他抬头望着常曳，视线像流水一样，从常曳的额头一直淌到下巴。他轻笑一声，琴宗上下，论相貌，你要称乙，谁敢称甲？

&esp;&esp;您啊！常曳立刻说，还有杜珏。

&esp;&esp;你和他不一样，我也不能与你比。白瑟抿嘴笑着，怎么，仗着相貌，盘算着找个别人吗？

&esp;&esp;没有！常曳立刻放下托着腮的手，等着白瑟把装了皂片的漆碗放进热水浴，才碰碰他的手背，我就喜欢您一个人。

&esp;&esp;你十五那年说，去花柳街找了个姑娘却什么都没做，是因为心里有人，那是谁？白瑟用一根琉璃细棍搅动漆碗里的皂，让它们快速熔化。

&esp;&esp;是您啊。常曳有些惊讶，您现在还以为是别人吗？

&esp;&esp;白瑟就不说话了，他笑着，一手托腮，一手搅拌着皂，熔得差不多，把橙花油滴进去。再搅一搅就倒进模子里放到一边，这月末，是宁安公主生辰，你可愿陪我去皇城看看烟火？

&esp;&esp;好！

&esp;&esp;距离常曳随宗主游学，还有二十日。

&esp;&esp;如同一个一夜暴富的人，常曳开始了对白瑟的报复性消费。

&esp;&esp;过了一阵子，白瑟就开始躲避常曳。尽管他明确表示，这一段时间太放肆，每天都云里雾里的。但也招架不住常曳的诱导，稍作引逗，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毫无进步和突破。故步自封，还以为自己鹤立鸡群，在十大宗派中德高望重。

&esp;&esp;实际上只有琴宗的人自己知道，宗派内成员每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拉帮结派、乌烟瘴气，不良风气横生，恶□□件频发还无人过问。琴宗的威名，只靠几个技艺精湛的宗师吊着一口气，要是少一个，都有可能被其他宗派取代。

&esp;&esp;就这样一个岌岌可危的宗派，有何颜面自称十大，又有何颜面位列琴棋书画之首？

&esp;&esp;常曳还是没有放弃弹琵琶，一有机会，他就悄悄地，躲避萧宗主的视线，练习琵琶。不断创造新的曲子，慢慢地编写成了一部曲谱。

&esp;&esp;但他也只是编了些曲子出来，还从未实用过，也完全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

&esp;&esp;他保持着每月给白瑟写一封信的习惯，但白瑟从来没有给他写过回信。

&esp;&esp;大概是因为师尊在闭关吧。

&esp;&esp;离开的前一天，常曳还没能理解白瑟说那句哪怕是看到一支未曾见过的小花，也想让你看看，直到自己离开，他才明白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