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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氏:“脾气不好就是不好,啥个性啊。你可真会说话。”
那人忙说:“我可没这样说。”
王金氏:“这样说咋了?他还敢打你啊。我一天三顿说他,不也没少块肉。”摆摆手,就找人聊天去。
殊不知她前脚走,毛蛋就从屋里出来,直奔陈鑫的发小家。
翌日下午六点,毛蛋家满院飘香。
三伏天还没过去,哪怕下午六点院里屋里也热。
孙瑾下班回来看到她婶娘在路口跟人唠嗑,也没叫她回来。晚饭简单,下点面一会儿就好,也用不着她帮忙。
推开门,孙瑾闻到香味疑惑了,不由得朝隔壁看去,“毛蛋,你杜姨昨儿没走?”
毛蛋从厨房出来:“走了。甜儿昨天早上跟我说,不出意外下午就能过去。”
南边太热,毛衣厚外套一两套足矣。夏天的衣服又薄,一家六口的衣服装好,甜儿、小美和安安三人就能拎完。平平拎着日用品。杜春分拎着做饭吃饭的家伙什。老杜带着家里的细软。
干休所的人把他们送上车,没有任何意外,此时已在南下的火车上。
孙瑾奇怪:“你杜姨都走了,咱家院里怎么还这么香?”
“你去叫奶奶回来。”
话题跳的太快,孙瑾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奶奶!”
孙瑾:“等做好饭再叫她。”
毛蛋固执地说:“你先叫她。”
“行行。”孙瑾习惯了听儿子的话,也习惯了他懒得解释,但她也好奇,就撺掇她婶娘问,毛蛋又要干什么吗。
王金氏不禁问:“想知道自己问不就行了?”
“他高兴就嗯一声,不高兴卖个耳朵给我,这不是自个给自个找气受吗。”
王金氏恨铁不成钢,“那是你儿子!”
孙瑾心说,可他比我老子还厉害。
“你问问,你问问,你问不出来我再问。”
王金氏:“我问不出来你能问出啥?”瞥她一眼,推开门就喊:“王毛蛋,找我干啥?”
“吃饭!”毛蛋端着盆去堂屋,就把风扇打开。
婆媳二人愣住,反应过来同时往堂屋跑。到门口双双停下,不敢相信地看着桌上的东西,三碗白花花的米饭,一份清爽的拍黄瓜,还有一份浓油赤酱,像是红烧肉又不像——这什么情况?
两人互相看了看。
王金氏开口问:“你爸回来了?”
毛蛋瞥她一眼,端起碗拿筷子。
王金氏又想骂他:“又哑巴了?”
“没!”毛蛋吐出一个字。
孙瑾轻轻抬起脚,轻轻跨进去,恐怕声音大一点打破这如梦般的一幕。小声问:“儿子,这是,你你做的?”
毛蛋夹一块肉尝尝,还行,但没有陈鑫昨天做的好吃。
王金氏:“跟他费什么话。尝尝不就知道了。”拿起碗筷夹一块拍黄瓜,看向毛蛋:“你是不是忘了放盐?”
毛蛋连忙夹一块。
孙瑾见状,明白是儿子做的,可她愈发不敢信:“儿子,是不是跟甜儿学的?什么时候学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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