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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耕田伐木也没这样累过,总觉得是白盼生气了,在故意欺负他。
小盐巴疑神疑鬼地念叨着,白盼把热粥递到他唇边。
乖乖喝了口,味道还不错,粥到肚子里,连着心脏一起暖洋洋。
白盼喂了两口,弯下身的时候,胸口的两道抓痕清晰可见:“说吧,为什么扯项链?”
小盐巴扭捏了几下,觉得他们现在是特别亲密的关系了,应该互相坦诚,指着项链嗫嚅道:“薛琰是谁……”
白盼一愣,总算回味过来,放下碗筷,眉眼弯弯,周身的气息瞬间柔和:“你在吃醋?”
心里的确酸溜溜的,但不好意思承认,小盐巴眼睛朝下看,闷声不坑,其实已经默认了。
白盼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项链:“这项链专门用来抑制我的阴气,它可以变化形态。”
话音刚落,银色白链微微扭动,像是有意识般把薛琰的名字改成了“盐巴”。
白盼晃了晃项链,含着笑问道:“这样行不行?”
还以为白盼会不给,或者生气,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换成了他的名字。
小盐巴瞪圆了眼睛,点头如蒜。
“现在你能告诉我,那瓶熏香是谁给你的了吗?”
“李冉儿……”小盐巴怕他不记得了,又补充道:“甘阳大学的小学妹。”
昨天白盼的模样的确怪怪的,可那熏香自己也闻进去一些,什么反应都没有呀。
小盐巴摆了摆手,急匆匆为她辩解道:“她只是帮我出了主意,其他什么事都没做!”
这样一来,显得好像自己故意摆了宴要把白盼吃掉似的。
简直是个心怀叵测的坏人。
正忐忑不安呢,却见白盼轻轻叹了口气,立马敏锐地问道:“怎么了?”
白盼睨了小孩一眼,不羞不臊地问:“昨晚疼吗?”
小盐巴本来紧张兮兮,被他一问,手指把被褥抓成一道皱褶,拱着身子企图往下钻,伤口虽被抹上了膏药,但动作幅度一大,那种生生胀开的刺激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总有种……还在里面的感觉。
白盼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垂下眼帘,隔着被褥把小盐巴抱进怀里,像是跟自己说,又像在跟棉被里的人说:“我阴气太重,你受不住的。”
正因为受不住,才迟迟不下手,却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摘了项链,是他阴气最盛的时刻,小孩的身体已经被阴气侵蚀,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你会死的,知道吗?”
“不会。”小盐巴听到了,在被褥里闷闷地反驳:“我身体好得很,不会死。”
白盼一声叹息,就算这次不中熏香,陪着小孩到五十,到六十,到七十,一步步度过时光,生老病死,怕也是忍不住的,说到底,他是个自私的人,既想让他忘掉曾经的身份重新开始,又忍不住贪念把他变成自己的,等全部记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埋怨自己。
“离李冉儿远一点。”白盼摇了摇被褥里的人。
“知、知道啦。”小盐巴不能动,一摇晃,腰差点没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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