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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剑狂慕容龙图一战,不能有丝毫的恐惧,就连一丝丝念头也不能有,有则不纯。」
「如此之战,只能进,不能退。」
「堂堂剑狂,最后却不是死于斗剑,岂不是可惜;自该以最强姿态,去送剑狂这最后一程。」
宇文烈没有去管贺若擒虎的提醒,他的军队仍旧如同刀锋一般劈开前面的阻拦,阻拦的麒麟军都被他击溃,战阵不停,冷冽肃杀,犹如他本人一样。「竖子,匹夫,没有豪雄之心,不顾只是个争强好胜的蠢夫!」
贺若擒虎大骂之,气得兵器都在抖。宇文烈道:「吾本就是战将。」
「我等所求的,是堂堂正正之胜。」「阴谋鬼祟,有君和太师即可。」
贺若擒虎几乎被气得呕血,若是年轻二十岁,恐怕拼著被打三百军棍都懒得去管这桀骜不驯却又清冷自傲的神将。
可是此刻却也不得不选择和另一位将军合流汇聚于宇文烈大军左右,防止宇文烈的大军被麒麟军从后方切断后勤补给,重现当日姜素之事。
宇文烈大军逼近到江南十八州。
越是心无旁骛,越是心中纯粹,宇文烈之心就越发沉静肃杀,宇文烈的眼中就越是只有那剑狂慕容龙图一个人,纯粹,傲慢,却又霸道的名将,抵达自己的心境之巅。
率领大军,每战必胜。天下侧目。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老迈的剑狂,在两年前的学宫一战当中,已是抛剑出江湖,后来有传闻,这位剑狂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最后一剑之力。
这一剑,必然会是惊天动地的一剑。威势霸烈。
但是这一剑落下的时候,也必然是剑狂死去的时候。是剑道绝唱。
天下剑客,又渴望著见到那老剑客最后在这剑道上开辟前路的一剑,为之心醉神迷,又希望那位持剑争斗一生的老者可以安享晚年,诸多情绪复杂不已。
只是无论这些剑客心中如何作想,事情的发展终归是不由他们决定的。
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这位剑道传说,势必是要正面对上那锋芒无匹,几乎抵达自身心境最纯粹最顶峰状态的宇文烈,若以一剑,拦截天下大势,横栏十万大军。
以此收官。
那这剑客的一生,也可说是风流至极,不负此剑。不负剑狂。
宇文烈率军前行。
只剩最后一场战斗。
突破前方的战场,就将要踏足整个江南的腹心。
只是这本该是大军锋芒抵达最盛的时候,摧枯拉朽的一战,却遇到了最大的拦截——
鏖战数日,宇文烈大军未曾突破麒麟军的封锁,那十余万麒麟军化作一层一层的防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战术,消解了宇文烈的军势。
宇文烈那磨砺如同剑锋般的锋芒,没能劈出。
宇文烈骑乘神驹,目光看著远处的麒麟军阵地,狭长的眸子扫过左右,抿了抿唇……
统率,十万。
麒麟军,何处来的如此名将!
他把手中的重枪插入地面,拿起一张玄兵宝弓,拈起一枚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背后的空间泛起涟漪,白虎法相缓缓浮现出来,低沉咆哮,肃杀冰冷。
箭矢之上泛起流光灿烂宇文烈手指一松,箭矢飞射出。
在麒麟军军阵之中,同样一道流光飞射而出。
两枚箭矢撞击在一起,炸开来。
气浪升腾,撕裂左右,看似两枚箭矢撞击在了一起,威能平分秋色,但是宇文烈很清楚,是自己先射出这一枚箭矢,而对方在瞬间射箭,却能稳稳射中自己的箭矢。
并且让两枚箭矢的威力抵消。
此人神射,堪称无敌!
宇文烈身穿战甲,墨色大氅飞舞,狭长的眸子看著前方,在麒麟军的军阵之上,煞气层层叠叠地汇聚起来,化作了军魂法相。
并非是麒麟,那法相有著冰冷淡漠的金色瞳孔,锋利爪牙,以及一种霸道雍容的气度,和宇文烈身后的法相,除去了神韵不同外,外貌上近乎于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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