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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养子上（第2页）

“长老，他是我爹的叔叔的孙子的姐姐的儿子的外甥的哥哥……”你故意把关系编得错综复杂，看到长老的眉头越皱越紧。

“够了！”长老打断你，表情明显不悦，但碍于你的实力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你继续趴在桌子上，听着他们之间的互相吹捧和明争暗斗。

顺带思考着自己一直没在意的问题：小虫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连长老都看不透他的身份？那些偶尔在他身上浮现的鳞片又是怎么回事？

比试环节主要是小辈之间的较量，你本来没抱太大期望。这百年来人才辈出，你看好几个年轻女巫的弟子都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就在你觉得小虫子可能要丢脸的时候，他忽然对你笑了笑，那笑容纯净得像个天使——然后明目张胆地对你竖了个中指。

……废物早点收拾收拾去世好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小虫子一路过关斩将。他的施法方式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巫师那样需要冗长的咒语和复杂的仪式，往往只是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魔法就如同呼吸般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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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有些失传已久的古老咒语，他居然信手拈来。

最后一场比试中，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放水——在完全可以取胜的瞬间，他故意露了个破绽。最终拿了个第二。

也是，第一次比试就拿个第一，确实太招摇。

“小虫子不错嘛～给妈妈长脸了！”你过去使劲揉乱他的头发捏捏脸，三下五除二，占尽便宜。

他又是气鼓鼓的样子，但看着你的笑容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你注意到他璀璨的眼睛里倒映着你的身影，而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你蹂躏。

那一刻你忽然意识到，这孩子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几乎和你一样高了。当初那个浑身是伤的小不点，如今已经是个俊秀少年，黑袍下的肩膀宽阔，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没有反抗的顺从反而让你觉得无趣，这才注意到他盯着自己好久了。“小虫子，不能爱上妈妈哟～”你挑了下他的下巴，转身甩头潇洒的玩去了。

爱？这不是小虫子第一次接触这个字眼。某日他看见林中缠绵的鸟儿，曾问它们为什么在一起。它们说因为爱。

他又问，为什么有些人类明明感受到彼此的悲伤，却还要在一起？鸟儿回答，因为不爱。

“那互相没有爱的人为什么在一起？”鸟儿也不知道。

后来他观察了更多人类，大致明白了爱的复杂。他爱你这个养母吗？或许吧，但总觉得不只是表面这样简单。

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心底躁动，像是沉睡的火山即将苏醒。他贪恋着你眼里只有他的瞬间，却又渴望更多——

不仅仅是母子般的亲昵，而是某种更加炽热、更加危险的东西。

某天夜里，当你熟睡时，他悄悄来到你的床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脸上，他凝视良久，最终只是轻轻为你掖好被角。

在转身离开的刹那，你忽然睁眼，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竖瞳——像极了蛇的眼睛。

你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孩子，恐怕远比你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而站在门外的小虫子，抬手看着手腕上逐渐浮现的鳞片，嘴角勾起一抹与你极其相似的微笑。

“爱吗？”他轻声自语，眼中流转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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