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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轩辕挥挥手，摒退宫人，只留下安义。

&ldo;怎么回事？&rdo;轩辕剑眉紧蹙。

顾秉缓缓开口道：&ldo;陛下有多久没有收到河北道的邸报了？&rdo;

轩辕脸色晦暗不明：&ldo;魏州的邸报，从来没有断过。&rdo;

顾秉不再说话，看着他。

&ldo;你想说，这就是问题么？&rdo;

顾秉神色凝重：&ldo;今日，苏景明苏大人来大理寺，只对臣说了三句话。&rdo;

&ldo;第一句是，燕王有问题；第二句是，朝中有问题；第三句是，后宫有问题。&rdo;

轩辕抿住唇，冷笑：&ldo;后面两条朕是知道的。至于河北道，勉之，你三更才入宫，肯定之前去查访了吧？&rdo;见顾秉脸色青白，忍不住搭住他的脉，擦过他的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凉。

顾秉一惊，要躲开，轩辕手腕一翻，扣住他的脉门。

&ldo;安义。&rdo;轩辕叫道。

&ldo;拿两个暖炉来，还有手捂。再吩咐御医，熬些党参黄芪来。&rdo;

顾秉摇摇头，缓缓把手抽出来，攥拳放入袖中。

宫室很快暖和起来，轩辕的侧脸被火光燃亮，顾秉凝神静气：&ldo;臣去查了河北道二十四州的贡赋和屯粮，发现和往年相比，两者在过去数年里，都有相当程度的锐减。但是除此之外，似乎查不到任何别的痕迹，一切似乎都太天衣无缝了。&rdo;

轩辕把药汤递给他：&ldo;河北道刺史是孙谷吧？一年之前，来京叙职的。勉之对他有印象么？&rdo;

顾秉摇摇头：&ldo;大理寺卿不同于吏部，接触外官的机会不多。陛下可以问秦泱。&rdo;

轩辕看着他喝下去，突然问道：&ldo;其实我们一切猜想都有一个前提。如果这个前提错了，那我们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rdo;

药里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顾秉苦的眼泪打转：&ldo;臣和苏大人真的不稔熟。陛下觉得呢？&rdo;

轩辕看他眼中水波荡漾，平淡的五官顿时灵动起来，心下莫名一荡。

&ldo;朕以为，苏景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不会告诉你假消息，若是勉之警觉，那下面的棋子就不好落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苏公子自认为是那只黄雀吧。&rdo;

顾秉想了想，笑道：&ldo;苏公子若是真的为朝廷分忧，那陛下就不能辜负他的美意，若是他别有目的。&rdo;顾秉顿了顿，看向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