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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叹口气，顾秉看轩辕：&ldo;阖家团圆的日子，主子怎么想起今日出来？&rdo;

轩辕咽下口中的元宵，只觉甜软腻滑，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ldo;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何况今日全洛京的人都开禁了，我就不能出来与民同乐？&rdo;

顾秉只吃了两口便不再吃，却见小太子把自己的元宵推给他：&ldo;顾叔叔不爱吃那个，便尝尝我的吧。&rdo;

轩辕挖苦顾秉：&ldo;刚刚忘了说，想不到勉之很得我家几个孩子的眼缘啊，晋儿在家里也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rdo;

顾秉正自尴尬，就听轩辕和颜悦色对小太子道：&ldo;你顾叔叔笃信道法，习辟谷之术，本就清淡少食。玫瑰也好，芝麻也好，都太甜腻，他吃不惯。吃这么多已经很给你父亲我面子了。你是小孩子，多吃些芝麻，以后方能聪慧懂事。&rdo;

顾秉愣了一下，轩辕这番话，几乎是在示弱无疑，不由心下一喜。

小太子到底是孩子，之前几时见父皇如此慈爱可亲过？霎时便红了眼圈。

轩辕起身，把小太子抱起来，看顾秉：&ldo;我听闻洛河西岸似乎更幽静些，灯也并不少，再晚些时候，还有焰火。不如我们去那儿看看？&rdo;

顾秉点头，把小太子的披肩斗篷递给安义，跟在轩辕之后。

轩辕也许平素习武，抱着小太子走路也不见吃力，边走边道：&ldo;冕儿，刚刚还没有说完。世事无常，也许今日花灯会的人，明日就远隔山川，甚至阴阳相隔。这是天命，任何人都无力改变。&rdo;

轩辕冕低声道：&ldo;顾叔叔教过我的，哪怕是父皇也有很多得不到东西，做不到的事情。&rdo;

轩辕轻轻笑：&ldo;你顾叔叔说的很好，以后有空你多向他学学，会受益良多。不过，有句话，你的师傅们应该也教导过你。尽人事，听天命。虽然这里每个人的命数，我们无力更改，可我们却可以让天启朝大多数的人都平安喜乐。&rdo;

&ldo;哦？怎么做？&rdo;轩辕冕伏在轩辕背上，眼睛瞪得滚圆。

&ldo;呵呵，你还小，这个需要你用很长很长，甚至一生的时间去学习。&rdo;

&ldo;是父皇您正在做的事情么？&rdo;轩辕冕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快睡着了。

轩辕语气复杂：&ldo;是朕和你顾伯伯，还有很多人正在做的事。&rdo;

轩辕冕睡着了，他们二人均沉默地走着，幸好清风霁月，心境散淡，也不觉得难堪。

轩辕放缓了脚步：&ldo;在太子的问题上，朕是有些问题。&rdo;

顾秉微讶，记忆里轩辕虽不是刚愎自用，可也从不曾听他道歉过。

轩辕把太子递给安义，往前走了几步，和众人拉开距离：&ldo;勉之对史芳华怎么看？&rdo;

顾秉愣了愣，照实道：&ldo;陛下当年大婚，皆是臣一手操办，故而也见过先皇后数面。臣以为先皇后品貌端庄，出身名门，和陛下贤伉俪还是极其相配的。&rdo;见轩辕冷笑，默默补充，&ldo;当然其间的内情，彼时臣身在嘉州，自是毫不知晓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