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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修葛！&rdo;主教足以平息任何反动的声音忽然打岔，&ldo;我们不愿占用你的时间，摩根先生。我们这群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待处理。&rdo;他顿了一下，眉毛凑挤在一堆，&ldo;我希望你们能够谅解，我的朋友，如果还有什么该说的话，就是我郑重告诉你，对我而言，你这种态度十分不礼貌。开车，史坦第绪！&rdo;

&ldo;我很抱歉，先生，&rdo;摩根说，透过镜片温顺看着他，&ldo;我真心诚意对你说声‐‐对不起。这倒不是为了我无礼拦阻你们赶去勘查尸体。我想要告诉你的是‐‐&rdo;

&ldo;别理他，主教，&rdo;玛德莲娜温言暖语，&ldo;你不要理他。你喜欢从栏杆扶手上溜下来是你的事，没有人会拦着你。你下回再要这么做时，我会为你准备好一个大软垫！&rdo;她别有含意盯着他看，&ldo;你其实不需要，对吧？&rdo;

&ldo;亲爱的，甜心，&rdo;摩根心平气和地说，&ldo;别闹了。我所要说的是‐‐&rdo;

玛德莲娜咯咯笑道:&ldo;他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不是吗？&rdo;她猛力摇着栅门说，&ldo;还有，我才不像你这么恶劣，你说要放就放金鱼缸，别放软垫。我说，这对主教太不敬了吧，是吗？&rdo;

&ldo;我说，&rdo;她丈夫不满地说，&ldo;前面这番话都与正题无关。不管怎么样，她只是出于自然的，对全英国人尊崇的主教从栏杆滑下来这种不当行止过于震惊，这些是题外话，而且也不是以称之为缺乏教养的行为。&rdo;他看着史坦第绪，脸色一沉，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不安地说，&ldo;听我说，先生。我们不要‐‐主教是说得对，我们不该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我承认，若不是为了顾及贝蒂的感受，我根本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这事攸关生死。各位先生，毕竟‐‐老狄宾是死于非命，不是吗？&rdo;

史坦第绪掹捶方向盘，犹豫不决地说:&ldo;那正是我要说的！&rdo;他抗议道。

&ldo;好，&rdo;摩根语气平直，&ldo;我知道这件案子不关我的事。我所要说的是，我正要找你，要告诉你莫区巡官回家吃饭了，他要我转告你他马上回来……他同意让我跟他在接待所附近搜索，我们找到了几点可疑的迹象……&rdo;

&ldo;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小子？&rdo;主教挑衅说道，&ldo;你凭什么这么做？&rdo;

&ldo;先生，依我看来，您不也是个局外人吗？我们在那里没搜到任何线索。但是我们找到那把枪。我应该说是&ldo;一把&rdo;枪，虽然乍看之下它无疑就是杀人凶器。尸体还未解剖，但法医已经证实子弹口径为点三八。这把枪是史密斯威森点三八左轮手枪……你们等一下就会看到，&rdo;摩根说，以外交官侦探约翰&iddot;瑟德一贯吊儿郎当的口气说，&ldo;放在狄宾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rdo;

&ldo;什么？&rdo;史坦第绪质疑道，&ldo;狄宾的书桌？是谁把枪放在里面？&rdo;

&ldo;那是狄宾的枪，&rdo;摩根说，&ldo;我们发现他把它放在抽屉里。&rdo;他意识到手上还端着鸡尾酒，一口饮干。他小心将玻璃杯稳稳搁在栅门边缘，手深捅进红白相问运动上衣口袋里，继续卖弄约翰&iddot;瑟德的莫测高深。不过，他的演技差劲透了。这是杜诺范第一次看出摩根的潜力。他可以想像得到摩根会一手端着鸡尾酒杯大步跨过草坪上，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他笑容可掬的妻子大抒已见。

摩根说:&ldo;那把枪绝对是他自己的，先生，枪柄小银牌上刻着他的名字，持枪执照也在同一个抽屉里，号码对过无误。此外，最近发射过两发子弹。&rdo;

菲尔博士突然弯下身，黑色斗篷和铲形帽在炙热的绿野间显得相当突兀:&ldo;两枪？&rdo;他重复前者的话，&ldo;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听到的只有一枪。另一枚子弹在哪里？&rdo;

&ldo;这就是重点所在，先生，我们找不到。我和莫区巡官可以发誓，那枚子弹一定不在屋里，而且‐‐&rdo;

&ldo;我觉得我们现在在浪费时间，&rdo;主教打断他的话，&ldo;莫区巡官会提供我们所有的资讯，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史坦第绪？&rdo;

杜诺范心想，接二连三的事故让他父亲焦躁、缺乏耐性。一被提及从栏杆扶手上滑下来，主教就会恼羞成怒；更何况是玛德莲娜&iddot;摩根提出放置软垫的鬼点子。菲尔博士不悦地直嘟嚷，盯着主教，史坦第绪在主教冷酷眼神的压力下，顺从地压抑住即将出口的话。

&ldo;好了好了，&rdo;摩根语气亲切，&ldo;抽空休息一下吧，&rdo;他跟杜诺范提议，&ldo;小坐片刻，尝尝我们特调的马丁尼……&rdo;车子准备倒退时，他斜倚在栅门上。他看着主教，俨然一副老约翰&iddot;瑟德的口气隔着马路高声喊，&ldo;我不知道你最后的推论是什么，阁下，&rdo;老约翰&iddot;瑟德说，&ldo;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找找哪枚钮扣钩。&rdo;

行驶的车子侧滑到路的一旁。史坦第绪瞪大着眼:&ldo;什么？&rdo;他问，&ldo;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钮扣钩？该死的钮扣钩跟这件事有个屁关系？&rdo;

&ldo;别理他，&rdo;主教说，&ldo;还不就是那个年轻人在口出狂言。头脑清楚的人怎么会听信一个对犯罪学一无所知的小伙子讲的废话，这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