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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保罗说：&ldo;我不敢。&rdo;

&ldo;那么，你在这个学校待一天，就得向他们交一天的零花钱。你会一直对他们胆战心惊。&rdo;

保罗想了想，&ldo;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报警呢？&rdo;他问。

&ldo;你想这么做也行。&rdo;

&ldo;我先试试你的办法。&rdo;保罗说。他笑了。尽管不是大笑，但还是笑‐‐这是他三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次。

就这样，保罗&iddot;辛格向尼克&iddot;法思因解释了他为什么再也不会给他钱，然后扬长而去。

尼克&iddot;法思因只是攥紧拳头又松开，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又有五个十一岁的孩子在操场上找到尼克&iddot;法思因，要他把上个月收的所有零花钱还给他们，否则，他们就要到警察那里去。

尼克&iddot;法思因忽然变成了一个极不开心的年轻人。

莫说：&ldo;是他，都是他引起的。要不是他……他们自己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咱们必须教训教训他，这样他们就老实了。&rdo;

&ldo;谁？&rdo;尼克问。

&ldo;那个总在看书的家伙。图书馆里的那个。鲍勃&iddot;欧文斯。是他。&rdo;

尼竞慢慢地点点头，然后说：&ldo;哪一个？&rdo;

&ldo;我会指给你看的。&rdo;莫说。

伯蒂习惯于不被人注意，习惯于置身于阴影中。

如果人们的眼光总是很自然地从你身上滑开，那么，一旦有眼睛盯着你，有人朝你的方向看，有人注意你，你就会非常在意。如果你在别人心目中总是几乎不存在似的，那么一旦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而且跟踪你……这种事就非常显眼。

他们跟着他出了学校，走到路上，过了拐角的报刊亭，穿过铁路桥。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确保跟踪他的那两个人不会跟丢了。他们中的一个是粗壮的男孩，另一个是一脸精明的女孩。

伯蒂走进道路尽头、当地教堂后面那块小墓地。他在罗德里克&iddot;佩森和他的妻子安贝拉及第二个妻子波尔图纳（长眠于此，等待复活日的到来）的墓旁等着。

&ldo;你就是那个家伙。&rdo;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ldo;鲍勃&iddot;欧文斯。你现在真的麻烦大了，鲍勃&iddot;欧文斯。&rdo;

&ldo;其实是伯蒂。&rdo;伯蒂说。他看着他们，&ldo;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母是&lso;d&rso;。你们是杰克和海德。&rdo;

&ldo;是你，&rdo;那个女孩说，&ldo;找那些七年级学生的就是你。&rdo;

&ldo;所以我们要给你上上课。&rdo;尼克&iddot;法思因说。他毫无幽默感地笑起来。

&ldo;我很喜欢上课。&rdo;伯蒂说，&ldo;如果你们上课时注意听讲，你们就不会敲诈小孩子的零花钱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