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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我看到的是，&rdo;伯蒂愤怒地说，&ldo;你要帮你的侄女，恐吓一个与她在学校里有过争执的孩子。你没有合法手续就逮捕我，理由是我深夜还不回家。后来我爸爸跑到路上，想拦住你们，或许是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就故意把他撞倒了！&rdo;

&ldo;是事故！&rdo;西蒙又说了一遍。

&ldo;你和莫在学校里有矛盾？&rdo;莫的叔叔谭问道，似乎还不大相信。

&ldo;我们都在古镇学校的八二班。&rdo;伯蒂说，&ldo;你们撞死了我爸爸！&rdo;

他听见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ldo;西蒙，&rdo;大个子警察说，&ldo;我们得谈谈。&rdo;

他们走到汽车的另一边，只留下伯蒂一个人待在黑暗处，身边是躺在地上的赛拉斯。

伯蒂听见那两个警察吵得非常激烈‐‐&ldo;你那个混帐侄女！&rdo;这样的话也出来了，还有&ldo;你那双眼睛怎么不好好盯着前面的路！&rdo;西蒙的手指戳到了谭的胸口上……

伯蒂低声说：&ldo;他们现在没看着我。&rdo;然后，他隐身了。

一种更深的黑暗随着风袭卷而来，地上的尸体现在站到了他身边。

赛拉斯说：&ldo;我把你带回家。手抱住我的脖子。&rdo;

伯蒂照他说的做了，他紧紧抱住他的保护人，然后一起穿过黑夜，朝坟场飞去。

&ldo;对不起。&rdo;伯蒂说。

&ldo;我也要说声对不起。&rdo;赛拉斯说。

&ldo;疼吗，&rdo;伯蒂问，&ldo;汽车那样撞你？&rdo;

&ldo;疼。&rdo;赛拉斯说，&ldo;你应该感谢你的女巫小朋友。她找到我，告诉我你有麻烦，还说了是什么样的麻烦。&rdo;

他们落在坟场的地面上。伯蒂看着他的家，仿佛头一次看到一样。他说：&ldo;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很愚蠢，对吗？我是说，平白无故地冒风险。&rdo;

&ldo;诺伯蒂&iddot;欧文斯，很多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风险有多大。你这个小家伙。&rdo;

&ldo;你说得对。&rdo;伯蒂说，&ldo;我不回去了。不回那所学校了。我不喜欢。&rdo;

在莫琳&iddot;奎林的一生中，这一周是最糟糕的。

尼克&iddot;法思因再也不和她说话，他的叔叔谭因为欧文斯那小子的事朝她大喊大叫，又叫她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他可能会为这个丢了工作‐‐真要出了那种事，她别想有好果子吃。

她的父母也对她大发脾气。

她觉得这个世界都背叛了她。连那些七年级学生也不怕她了。真是糟透了。

全怪那个叫欧文斯的小子，她非要让他吃尽苦头不可。那小子还以为被逮捕就算吃苦头……她会想出更周密的复仇计划。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好些，哪怕并不是真的好起来。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莫觉得害怕，那就是清理科学实验室：把煤气灯收好，确保所有的试管、有盖的培养皿、没用过的过滤纸等等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好在这份工作她每两个月才做一次，这是严格的轮流制度。这一周恰好轮到莫。她想，既然这是她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周，轮到这种事也就理所当然了。她当然会待在科学实验室，而且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