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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平衡（第2页）

普里斯看着地面上残缺严重的尸体，感到有些无语，如果不是还算完整的四肢上依然留存着它的特征，他都要怀疑身边这个冒失的年轻人是在毁尸灭迹。

“嗯……它很厉害，我没办法控制力道。”尹泗洲抓了抓头皮，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做坏事被长辈抓了个现行般尴尬，当然他此刻心中也是这种感觉了，否则也不会下意识地去找借口。

普里斯摇了摇头，踢了踢怪物还未僵硬的大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融合法则失败会发生什么吗，喏，就是这样。”

尹泗洲顿时后背一凉，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僵住，“您的意思是它本来是人类？”

是啊，龙鳞都可以化作人形，人类怎么就不能变成怪物？

逻辑上是说得通的，只不过这个怪物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差，才让他没往这方面去想。

“每一种法则都让你拥有不同的超凡力量，同时也具备各自的特征，融合失败的人会失去身为人类的意志，从而被法则所驯服，他们的身体特征也会逐渐向法则的特征靠拢。”

普里斯用手掌点了点怪物的手掌，“这里加上你说的鱼头，基本可以说明它具备深海法则的特点，至于其它的，暂时还确定不了。”

其它的？

尹泗洲一愣，他记得普里斯曾经说过人只能选择一条途径，那就代表着只会被一种法则所认可，于是便立刻问道：“还能具备其它的特征？”

普里斯点了点头，“这些原本不应该现在告诉你，不过既然已经遇上了，那就把这部分课程提前吧。”

“法则如空气般存在于天地之间，只有极少数人能直接进行融合成为超凡者，而更多的人只能通过解析异常物品中凝聚的法则来融合。但这些异常物品吸收的法则并不单一，尤其可能同时存在相互排斥的途径，比如太阳与月亮，司命与寂灭、公正与祸乱。”

“这些法则必须由对应途径的超凡者进行剔除，至少需要剔除掉互斥的法则才能进行融合，而剩余的就要看融合者的运气了。”

“融合失败的人就会像它一样被法则占据，同时它也可以被当做异常物品进行法则解析。同样，作为异常物品，它也可能会吸引另外的法则，所以我才说确定不了它是否拥有其它特征。”

“尤其是虚无、祸乱、寂灭这些途径的特征并不明显，因此我不能贸然让你进行尝试。”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让你融合合法途径之外的法则，那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举步维艰。”

“另外，我也想看看种群意志能不能为你选择更合适的途径。”

种群意志……

尹泗洲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今天切身体会到了它的不同寻常，他恐怕会怀疑其是否真实存在，于是便将自己暴起反杀的情况讲了出来。

“我说过，以你的能力并不用太过在意普通人所害怕的大部分危险，甚至大多数低位的超凡者都对你构不成威胁。”

普里斯走到地下室靠内的墙边，轻轻往上一按，便出现了一个暗格，他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一个陶瓷瓶，又回到了怪物的尸体旁。

一边拧开瓶盖，一边继续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善良并不等于软弱，这个世界最让人失望的地方就在于掌握力量的人并不在意你的善良。”

他将陶瓷瓶倾斜，一滴不明液体随之滴落在残缺的尸体上，尸体瞬间就升起一缕轻烟，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同时，巨龙的本性是残暴的，过度的善良必将引起种群意志的反扑，但如果你完全顺应它的想法，同样存在被取代的可能。”

“所以，找到平衡点，让它为你所用，这样它才能成为你最强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