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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2页）

齐烁听到这话，脸颊莫名泛起若隐若现的淡红。

小宝看着他流露出坏坏的笑，“哥，你放心，我肯定能照顾好齐烁哥哥的，保证不跟他吵架。”

云玖并未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夸赞道：“小宝真的长大了，越来越懂事。”

“齐烁，你也让着他点，和谐相处。”

齐烁无助的啊了一声，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现在哪里是小宝的对手。

小宝小的时候，靠古灵精怪的智商欺负他，现在完全是靠武力。

他们起身把餐桌收拾好，又去食堂给云玖和慕寒晨点了一份养胃的粥，携手离开医院。

病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如同那十年前一样。

云玖也习惯了慕寒晨的安静，坐在书桌前，翻看起文件，他们一躺一坐，和平共处十年之久。

直到慕寒晨的点滴挂完，云玖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怎么把慕氏集团还给他。

沉思片刻后抬头，视线猛然和慕寒晨无助的眼神相撞。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不适，以往他每次抬眸过去，看到的都是紧闭着双眼的慕寒晨。

如今慕寒晨苏醒，倒是让他陷入局促。

他无法再紧盯着那个人，也无法在寂静的深夜，诉说着自己遇到的困难。

“怎么了？是需要帮忙吗？”

云玖看出他的无助，起身走到慕寒晨的床前。

慕寒晨卑微的低下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紧抿着唇不肯说话。

云玖俯身耐心的询问着他，“是想去卫生间吗？”

“还是想吃东西？”

慕寒晨听着云玖温柔的声音，只觉得自己不配，他何德何能再让云玖继续照顾他。

云玖看出他的抗拒，语调流露出无奈，“如果你不方便跟我说，我去喊护工进来好吗？”

只见慕寒晨乌黑的头顶轻轻的摇晃着，他不想找护工。

“我。。。我想去卫生间。”

想到他曾经对云玖做出的种种的行为，他甚至觉得让云玖扶他去卫生间，是过分的。

云玖想要伸手去扶他，他却躲开了。

“你先出去可以吗？我可以自己去。”

他不想麻烦云玖，也不想让云玖看到他虚弱无助的一面。

云玖站立在那思考片刻，最后还是为了慕寒晨的自尊心，妥协。

“好，我去外面等，你若是有事就喊我。”

慕寒晨始终没有抬起脑袋，去看他，直到他听到病房的门被关上，用手肘撑起身体，努力下床。

许是他今天锻炼过于心急，原本可以站立的双腿，此时却抖的厉害，甚至无法支撑他的身体重量。

在双脚踩地的同时，整个人也朝前摔去，啪嗒一声跪在地上。

云玖听到病房里面的动静，本想立刻进去，却通过门缝看到慕寒晨跪趴在地面上。

那一刻，他曾经对慕寒晨的恨意，好像逐渐在消散，幻化成捕捉不到的星点。

看着慕寒晨一次次爬起，又一次次跌倒的前行着。

直到双膝渗出血迹，依旧起身迈步。

云玖甚至能体会到慕寒晨的绝望，体会到他那份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