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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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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总是让人疲惫的，高速上，你半阖着眼，有些半梦半醒。你又想起肖自在，他大概是修佛的。一个修佛的魔，所以才能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出了你的古怪。

……

“佛魔无生死、无自我，其形其相无差别在，其质其属又在一瞬一念，世人多不识。”

“所以，王小姐……你又分属何者？”

你刷的睁开眼，窗外景色追逐着落日狂奔，就像生命追逐着死亡。

你不是一个资质很好的人。天资上佳者起码应该像王也，高中的时候并不见他如何刻苦学习，甚至还抽空看道家经典、去武当学艺。但关键时候，他随便一个冲刺就超过大部分兢兢业业的人。

而相比之下，你却不得不花费三年又三年来一遍一遍地巩固知识，才能与三年前的王也勉强踏进一个学校，甚至他不是世上最聪慧的人。

但快穿局里又折过多少聪明的人，唯有你做到了顾问。

这一路是成神还是成魔，还重要吗？

反正已经离开了。

你的侧脸，映在右侧车窗的玻璃上。弯着眼睛笑一笑，是霓虹细碎的光亮，也是都市里沉寂而冰冷的钢铁巨兽。

离开，但又有什么意义。

若本来就没有意义，又为什么？

为什么…会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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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想离开……”

诸葛萌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凑过来，“你在说什么？离开哪里啊？”

你偏头看她，真正有了困惑：“我不记得了。”

520年，你早已超脱了□□存在的形式，无谓男与女，人与非人对你更无差别、意义。无执念所求，无所谓来去始终、无所谓过往将来。

离开快穿局与做回普通人，本非你所欲也不是你所执，所以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请求？

更何况，王望望的一生根本与你过往的快穿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区别。

——灵魂的寂静与安眠，或者耗尽能量，或者得到满足。

但你呢？

快穿局上高置的顾问座席，你是不死不灭、无知无求的永恒能量，存在运转是你意义的本身，这根本不可能是你最后的世界。

所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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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不是王也打电话叫人接你回去的吗？你不知道吗？”诸葛萌搞不太懂状况。

你：“……？？？”

就我在认真思考人生终极问题的时候，不要提我仇人好吗？很容易破坏心情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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